难道真是一场“我爱你但与你无关”?
洛枳一直觉得这句话是一句高明的借口,挽回了包括她在内的无数人的面子。
她把那条短信保存好,手机放回口袋,没有回复短信。
仇恨着的人都孤单
洛阳随便找了一辆自行车后座,一屁股坐了下去。洛枳接电话已经十分钟了,居然还没有下来。
洛枳出门的时候左手攥着一个信封,右手还在拍打着后脑勺。
“刚洗完澡?”
“恩,”她用力地打散后脑勺的头发,把水珠甩出去,否则贴着后背黏黏的不好受,“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进宿舍门。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忘记带浴巾了,只有一块小手帕,所以头发擦得不干,烦死了。”
“天这么凉,别感冒,赶紧回去吧。你老妈让我捎的东西,喏。”洛阳指指脚边的大袋子。
“是不是很沉啊。”
“你想说什么?谢谢我一路辛苦了?”
“帮我拎上楼。”
洛阳早就想到了,叹口气,说,“带我进去吧,正好你去楼长室帮我登记一下。”
“哥,你老是这么忠厚老实,平常会不会被欺负啊?”洛枳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句话听着有些熟悉,
当时那个女孩子梳着半长不短的碎发,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亲切而不轻佻。她在他耳边问着,气息吐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头发都立了起来。
洛阳很快从失神中恢复过来,伸手揉了揉洛枳乱七八糟的头发。
“少跟我得便宜卖乖。就你欺负的最多。”
这句话好像也对那个人说过。用的是哥哥对妹妹的语气——但是今天和洛枳一对比,好像,语气相同,心里的感觉却那样不同。
他总是反应慢半拍。
在楼长室门口,洛枳接过登记的硬皮本子,对楼长笑笑,阿姨,我哥哥来给我搬东西。
手里拿着信不方便写字,她随手把它递给洛阳,“哥,帮我拿一下,刚才下楼顺手从信箱里面拿出来的。”
洛阳低头瞥了一眼薄薄的棕色信封。
好看的字迹。不止是好看。怎么会是她来的信?
洛枳仍然在专心致志地写着他的名字,他清了清嗓子,问,“你……同学的信?”
“哦。”洛枳没有抬眼,心不在焉地说。
“该不是男朋友吧。”洛阳有点紧张,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无聊。
“无聊,”洛枳把本子从窗口递回去,“你看信封上的收信人地址是男孩的字吗?”
“哦。”
楼道里面人不多,上楼的时候洛阳听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忍不住又清了清嗓子。
“高中的好朋友?”
“能不能不找话题?没话说就眯着。”洛枳撇撇嘴。
“你也就敢跟我没大没小的。”洛阳又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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