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色丝线从拉克的心口开始攀附到手臂,再进入洛基身上,直至隐没。终于,他停下歌谣睁开眼;洛基可以确定自己非常想杀了这个少年,不过只是这样的心念一动,胸口立刻像是被火焚烧一样剧痛难耐,骤然的冲击让意识跟视线都变得模糊,也没察觉到那是自己在摇晃。
洛基对于这段经历的最后记忆,是拉克露出“很抱歉”的苦笑,伸手将他接进自己怀里。
确定洛基失去意识,拉克张望一下其他人,青涩脸庞露出略腼腆的笑,「不好意思,请问那位可以帮我……」他拍拍靠在自己身上的大男人说道。
「……噢!」处于后知后觉状态的索尔回神了,上前替他扛过昏迷的洛基。「他……没事吧?」
他们毕竟经历过太多,虽然他对于让洛基洗心革面这种事基本不抱期望,但是也不至于想随便弄死……曾经一同长大的家伙。
拉克起身站好,「我只是下咒把他的法力锁在我自己身上,除非他想不开跑去自戕找死,不然我想他得安分一阵子当个凡人。」
「你所谓的咒,是某种神力或巫术吗?」
「我不是神,只是刚好我的体质如此。」拉克把帽子塞进裤袋,「可以收纳别人的能力,以及制约对方施加于我的伤害。」
「这有可能吗……?」罗杰斯疑问哪有这么好的事?
「只能针对单一对象,而且要是他被人挂掉,我也可能重创至死。」
娜塔莎开口道:「这种能力以处刑来说没有效率,但是跟别人的性命捆绑在一起,又失去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轻易动他不得--这是双重凌迟。」一是剥夺、二是制约。「所以我很好奇,为何会想用这么拖沓的方式……约束罪人?」
娜塔莎看向索尔,后者表情无辜地耸肩,「福瑞推荐的。」意思就是他没问这么多。
「……」复仇者们彷佛在昏迷的洛基头上看到“公报私仇”几个红字在飘,而且红蓝血条都探底。
「不好意思,」拉克的声音打断他们生动的想象。「我不晓得他会昏倒,所以没有准备交通工具,请问搭出租车可以跟神盾局报账核销吗?」
没人回答,账目什么的不在他们的工作内容里。
「呃,我送你们。」最后是索尔手里搂一个,脖子上挂一个,从楼顶飞出去的。
「好了,接下来谁要喝一杯?」可以囚禁破坏纽约还有宇宙和平的始作俑者,东尼觉得心情轻松许多。
娜塔莎走到吧台边,视线凝聚在吧台的电子屏幕,上头正条列“常规编制外人员…拉克。塞弗”的资料;本来只是简单掠过,却越看越专心。东尼看着娜塔莎对档案这么上心,顺口问了一句:「有问题吗?」事实上她眼神停留在屏幕上很久了。
娜塔莎抬眼问他:「你有看到拉克的喉结吧?」
拉克的喉结?「唔……不明显,但有。」
「他……这里有个字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娜塔莎说着就勾起愉悦的笑。
「什么?」
东尼凑近一看,有瞬间愕然。娜塔莎手指处标记着“性别:女”。
「我想,我们的新朋友跟囚徒会处得很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身高与能力不是成正比、言情跟性别好像也是。
☆、自为牝牡
洛基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混账……」
他努力回想昏迷前的所有细节,包括被强吻(感到愤怒)、所有法力消失、以及涌上心头的杀意……!
「?!」洛基死死按住左胸。非常诡异,他只是略为想起那个缘由,心脏竟然瞬间抽痛得让人濒临窒息。
他只好开始观察环境。很明显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灯光昏暗但是看得见上方天空;应该是楼顶,但是原本的天花板装潢成全景玻璃面,眼前正透出下弦月微弱的冷光,深灰色的天空看起来十分浑浊晦暗。
他想起身,四肢却前所未有的沉重,精神上也彷佛一片空白;其实,他还不晓得这叫“空虚寂寞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