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并非什么大官。”邬子达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虽然嘴上说着父亲不是大官,但他的神色却充满了傲慢,似乎有着无与伦比的底气。
“邬兄太谦虚了,依我看,以邬兄这等气度,又岂是小门小户所能培养出来的?”
这上前打探的人说话过于直接。其阿谀奉承的样子,让远处竖起耳朵的世家子们纷纷摇头。
——按这方式打听,能打听出什么东西来?
谁知,邬子达还真被这句话捧得飘飘然了。
邬子达扬起脑袋,得意扬扬地说:“你知道就好。我家能进国子监,当然也是有能力的。”
远处的纨绔子们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被邬子达不可一世的模样逗乐了。
能进国子监——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不是一出生就能进的吗?
听到远处传来的嘲笑声,邬子达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朝着纨绔子们走去。
“你们笑什么?我可听到了。”邬子达愤怒地问。
远处的几个少年依然哄笑成一团。
邬子达脸上挂不住,走过去质问他们。
笑得最大声的那个捂住肚子,看了他一眼,又开始笑:“没人说过,你说话很好笑吗?”
邬子达脸色瞬间涨红,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有病吧?!”
旁边,一高个少年故作姿态地作揖,给邬子达道歉。
他表情诚恳地说:“对不住啊。他爹就是个参领,你也知道的,武人嘛,容易教出头脑不太好的儿子。”
邬子达心想这话说得也没错。
于是他冷哼一声,自以为是地大度说道:“行吧,那我原谅你了。”
结果听到他的话,这群纨绔子弟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而围观的人们里也有不少忍不住笑意。
邬子达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为了众人的笑柄,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邬兄。”最早和他搭话的人扯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道,“他叫焦所瑛。”
邬子达皱眉,不耐烦地问:“那又如何?”
说话的人松开了他的袖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邬兄,焦兄的父亲可是白将军麾下的焦参领,位居三品啊!”
邬子达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多大的笑话。
他爹的上官都只有五品,结果眼前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少年,他的父亲竟有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