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不是鬼怪,好像是人贩子,这类人比较凶狠,江湖人称“老渣”,刀头舔血,比鬼怪的威胁来的真实。
“急什么,先问清楚再说。”这阴柔的男子指着一个拿铁棒的道,“你去看看他们后面还有没送死的?”
看来这人心思谨慎,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做这种事了,拿铁棒的应了声就往我们的来路走了过去。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阴柔的男子开始问。
我转头看了一看周围,这三个人站在三个角,要想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一片地带都比较空旷,就是跑了,也还会被追上。
正想回答他,这时候汪志雄小声地说,“拖住他们,给我争取点时间。”
我愕然了一下,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感觉他身上的气息突然变的冰冷,说完之后就低着头不动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会请神,看样子是不能跑了,不管他在干什么,只好选择相信他。
我就抬起头对着那个问话的家伙乱扯,说是跟踪他们几天了,你说我们是谁。
我这么一说,这三个人立马狐疑了起来,其中一个转头向着那阴柔的男人道,“狼哥,他说的是真的么?”
那人愣了一会,又阴测测地笑了,“放你妈屁,想诈老子是吧,这是几个月来的第一炮,你怎么可能跟踪我们好几天了,你他妈能掐会算啊!”
这时候去探路的那家伙也回来了,“狼哥,就他们两个,宰了吧!”
听了这话,那狼哥扭了扭脖子,“看来是你们两个命不好,不管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追到坟地来,不杀了你们都可惜了,杀了呢,刚好会被认为是阴兵作祟,这叫天作之合,对不对?”
这狼哥看来真想要我们的命,也是,按说人贩子被人发现之后,不可能让目击者安全离开,他从一处坟尖上就走了下来,接过另一个人递过来的铁棍,在手上放了放,“你们两个谁先上路?要不要商量商量?”
我这时候见事情紧急,而汪志雄还是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要把米疙瘩先唤出来再说,紧忙从兜里掏出槐木牌,大喊“疙瘩哥,出来啊!”。
没有一点动静。
鬼怕恶人,这米疙瘩只是一个道行很浅的小鬼,当然更怕这些手上沾染过鲜血的人。
乌小香或许不怕他们,可是这位姑奶奶已经连着很多天没有现身过了,我和她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估计就是我被人杀了,她可能也不会知道。
那狼哥看我拿出槐木牌喊了两声,吓了一跳,其他三个人也吓了一跳,背后一个人上来一个大脚一下就把我给踹倒了,他这脚够狠,一下踹到后心窝了,疼的我不行,一时间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估计是出脚踹我的那人说,“狼哥,这两个点子装神弄鬼,你看这个,他妈的一动不动的,干嘛呢他!”
我心中当时有一千个羊驼问候这四个人,半夜的躲在坟地里,还说我们装神弄鬼,不过那狼哥恩了一声,走到了汪志雄的前面,直接将铁棒轮了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当”的一声闷响,声音很大,我虽然感觉到汪志雄头顶开始黑气萦绕,气息已经变的更加冰冷,但此时他脑袋被砸中,像是一截被砍倒的树,直直地就栽了下去!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毒,说出手就出手,我“啊”的一声大叫,没想到这才认识不久的人,什么都没做。在我眼皮底下被人给一下打死了!
“你们他妈的还有没有点人性?”我愤恨之极,这时候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那个狼哥恶狠狠地说。
他似乎对刚才打死汪志雄并不放在心上,蹲下身子,将在铁棒在土上滚轮了几下,大概是把铁棒上的血迹弄掉,就好像是一个打磨农具的老农,全身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人性?十年前或许我还有,可是那时候我都快饿死了,都他妈认为我是无赖,没人愿意搭理我,连他妈一口热汤都不给我。这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要想活着,要想活的好,就必须狠!”
看来他把自己的经历当成对社会报复的教材,这种人看错了世界,倒头来还说世界骗了他,可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他说了这段话之后,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我,“小子,别怨我啊,要怨就怨你自己点背,你说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非跑这来送死,我送你一程,你好好去投胎吧!”
说完,他抡起了胳膊对我砸来,我下意识的一避,好像那铁棒更快,瞬间就到脑门了,突然觉得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有很多遗憾,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等了半天,那铁棒都没有落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见一个虚影乌竟然一手挡住了那铁棒,使之凝在了半空中,是乌小香。
按说灵体是绝对不能控住实物的,可乌小香是供奉在庙里的女鬼,几百年的道行,自然不同,她一下挡住了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