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我浑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神清气爽的胤禛自行穿好衣服,套上常服,笑得像只****成功的猫一般。难道男女房事后的差别居然这么大?他坐到我身边:“我很想就这样陪着你睡下,再温存片刻。可前殿还有不少奏折等着我。你好好休息,今夜不必再给我送宵夜了。我若觉着饿,自会差人备吃的。”
我很想说好,但想着他刚刚吃得不多,一忙起来,昏天暗地,哪还记得吃这回事!鉴于他以往的****记录,我不由无力地横了他一眼:“新调来的那几个贴身太监不知你习性,也没那胆量敢擅自打断你处理朝政。还是老时间,亥时过点,我备了宵夜给你送过去吧!”
“要是你还有力气!” 胤禛俯身,在我光裸的肩头印上一吻,“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都不比年轻时。别光说我,你也要保重好身体,一直陪着我到最后才行!不过,如果十年后,你还是长得这个样子,不见老态,我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从天上偷了一只凤凰下来呢!”
“你……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不是人吧!” 我佯怒地唾了一口胤禛,却见胤禛轻笑了两声,才大步离开去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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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变吗?十年,说起来很漫长,原来也不过是弹指瞬间的事。事实证明,我也只是个懂点保养之术的普通人。我抚上镜中的那张脸,白皙,还算光滑,却缺少了独属于年轻人的弹性,我毕竟已经四十多了!眼角,嘴角不可避免地长着许多细纹。要是众人见到,他们平日里风华绝代的皇后,卸了妆,也不过如邻居大婶一般,想必会有些失望吧!
养生功法毕竟不是驻颜仙法,而养生的最最根本,就是要经常保持心情愉快。若是在府邸的时候,只是如寻常管内的女主人一般,为丈夫孩子操心,那么这十年,我真的真的觉着太累!
唯一让我在这个人间女子所谓最尊贵的位置上,待了这么久都不曾任性逃离的,只因为那个牵手走过了大半生的他;曾经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得挺直,如今却被无情的岁月和这万重的江山压得微微有些背驼的他;曾经融合了书生之儒,皇家之贵,武者之勇的决断冷情,如今被沧桑,苦涩,焦虑浸染的他。唯一没有变的,或许就是他和我,在这世间最尊贵却也最孤单的位置上,彼此取暖,不曾半刻松开的手,不曾半刻分离的心。
想起这十年来的所为,仿佛放电影一般在眼前掠过。心里不由比较起后世那个叫戴安娜的皇妃,只是,我比起她,幸运了不是一点点。因为我地他,从来不曾撇开我,独自前行。论起来,这十年共该经历四次选秀。但前两次,胤禛借守孝为借口取消了。后两次。也由我全权作主,点了几个家庭关系复杂,宁愿留在宫里当宫女也不愿回去的,让胤禛封了贵人,闲置在一边。
因为没有宠幸过,更逞论有所出了,所以一直也没有升过任何人的嫔位。五人中曾经有一个也试图想法****过胤禛。却直接被发去了冷宫。剩余的四个,都很安分。其中有一个,长得和盼兮有三分象,而且性子也十分好,让胤禛和我都十分喜爱她。我甚至和胤禛提过,要不让她改个身份,认作我们的义女,找个好人家让她嫁了。一向不徇私的胤禛也同意了。只是那姑娘却说起,她曾经心爱的人已经去世,如今在这宫里头,她既能保持名节,生活又安稳,实在不想嫁到大户人家去勾心斗角。我们便也做罢。
至于努力保持美貌吧!胤禛一直不解。说我一向做事不落俗套,怎生对自己地容貌就那般苛严,他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他的爱,无关于相貌。我笑笑不语,女人爱美是天性,但我却也是为了另一方面考虑,我要给这大清树立一个皇家形象!
是地,我决不干政!但我可以从另一个方向为胤禛赢得百姓的心。普通百姓总对着宫廷由着无限猜测,对着皇室总有百般敬畏。一个数十年美貌如一的皇后。却常常带头发起对各受灾地区的捐赠。偶尔还是出现在那些灾区,虽然只是远远一瞥。却足以让那些普通百姓感动万分;一个独得帝宠的皇后,却会带着全宫的宫女为前线征战的士兵缝制冬衣,虽然其中只有带头地那个将领身上的,才是我亲手缝制的,但足以让那些士兵从最初的感动,到真心的效忠……我只是利用这时代人们的心理,为他们塑造一个他们想象中的‘完美’皇后,一个可以让他们津津乐道的皇后,一个能让他们又敬又爱感觉又亲近地皇后……只是这样的日子,我过得也真的很累!
但是看着胤禛的一个个新政推下,什么摊丁入母,取消人头税,废除贱籍等等,我让人不时以我的名义,去那些只知随大流的百姓面前鼓吹一下,解释清楚百姓即将得到地好处,让那些人云亦云的人,口中传说的,是对胤禛新政有利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地主,底层官员扭曲的‘暴*’ ,使得新政的实施比预计的要顺利很多。能让他轻松一点,我再累,也值了!
不过,想到胤禛的新政,我不由想到他惩治贪官污吏的手段,每次想起来,都让我觉着一阵好笑,而每每和胤禛提起,他也一脸得意,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难得地真正打心里开心着:“我这是他们下有政策,我上有对策!”
胤禛对官员地品行不是以所谓地君子品德来论定的,而是认为对这大清效忠地,有能力的人,就是好的。李卫,田文镜因为大多在地方任职,我只和他们打过照面,却并没有深谈过,但据墨讲,这俩家伙若论私人品行,却是实实在在的小人。只是,他们对胤禛的知遇之恩一直铭记在心,论忠心,绝对可以排得上头几号,而且,难得的这两人都是有智慧,懂谋略的人。彻查贪官的法子,就是胤禛在他们的提议上想出来的。
别人查地方贪墨案,都是派钦差大臣,带着几个护送的侍卫而去,胤禛却让他信得过的钦差大臣,带着浩浩荡荡的候补知县,州员而去。一遇到贪赃枉法的,立即罢免,重则立刻处死,空下来的缺,自是由钦差带着的候补官员补上,真正是有点类似于‘绝户’ 之计,却也十分奏效。想到胤禛对那些贪官的憎恶由来已久,倒也可以理解他的决心。
只是墨难免就会感叹,今后谁还敢和他官商勾结啊?我笑他,你都和大清的皇帝勾搭上了,还有什么不满?那时候胤禛却总会对着我龇牙裂嘴一番,末了,原来只是不满我说的勾搭二字,等私下无人之时,他会****地说,他即使要勾搭,也不会和墨勾搭,而是要和我这个人口相颂的绝色皇后勾搭。我总会告诉他:“我们之间,哪用得着勾搭,咱们是明搭来着。” 若是白天,倒也还好,若是晚上,胤禛和我就难免‘明搭’着到床上去。
这样的男人,做皇帝,是我眼中难得的好皇帝;做丈夫,也是千里挑一的好丈夫呢!我抚过每回想到他,便不可抑制地向上翘的嘴角,这十年,我虽然过得辛苦,可也确确实实幸福着,不是吗?
思绪恍然又飘到十年前,确切地说是九年半之前,我为了那个我这一生中唯一恨过的德太妃,拿出了康熙亲笔手书,为胤禛出气的场面。本来离开德太妃的寝宫后,我还做好了继续打硬仗的准备,也准备好,主动让墨加油添醋将此编成戏剧传到民间,免不得有几个卫道士在大多数百姓对戏中皇帝皇后同情的同时,站出来指责我的‘不孝’ ,‘逼母’ 之罪,但事实上,一切出乎意料地顺利。
在我的可以安排下,德太妃经常能听到她只认的那个‘亲生儿子’ 的恶行,比如,对皇上不敬,酗酒,无辜殴打属下,前些年送给先皇的海东青是他指使人做的,试图陷害允禩。(皇子将胤改为允在胤禛继位不久后,由皇三子胤祉提出),军中居然藏女子……若每每有重大错处,我也总会怂恿胤禛,到她面前问上一句:“以十四弟如此行径,额娘以为该如何处置?”
终于在两个月后,沉默了许久的德太妃自动妥协,只求胤禛莫真的严惩十四。只是她或许真是福薄之人,或是苍天真的开了回眼,没等她坐上皇太后位置一个月,好重新筹集势力,和我在宫中抗衡时,就因哮喘发作而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