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新生活
杰拉尔德很高兴地答应了有钱、有名望又有卓越门第的查尔斯,并且决定让两人在玫兰妮婚礼的前一天举行订婚仪式。经过几天的休息,程锦已经获得了来自斯嘉丽的的全部记忆,这让她在这个世界生活得更加游刃有余。
从十二橡树回到塔拉那天,程锦对着镜子看了近一个小时,原来乱世佳人是长这个样子的。她那双淡绿色的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褐色,配上乌黑的睫毛和翘起的眼角,显得韵味十足,上面是两条墨黑的浓眉斜在那里,给她木兰花般白皙的肌肤划上十分分明的斜线,这样白皙的皮肤对西方女人来说是极其珍贵的。嗯,的的确确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很有魅力的美人。不过程锦依然自恋地认为还是自己原来的样子比较好看,毕竟以前在美国时她的追求者可是不计其数呢。不过这传说中不过17英寸的细腰可真是名不虚传啊,还有这才16岁,胸部未免发育得太好了吧!总的来说,程锦还是十分欣慰的,还好自己穿越成了当时的大美人儿,而不是黑妈妈。想到这儿,程锦不禁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感谢圣母玛利亚!
还有一件令她高兴的事,就是她终于有家了,有爸爸妈妈和两个妹妹,还有对自己很好的奶妈,这也让她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名字是斯嘉丽。奥哈拉的事实,反正程宇年也不要她了,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很快地,斯嘉丽和查尔斯举行了订婚仪式,随后又参加了艾希礼和玫兰妮的婚礼,玫兰妮汉密尔顿那张平淡而娇小的脸显得容光焕发。她上前真诚地祝福两人新婚愉快,玫兰妮开心地拥抱着她:“我们也即将成为真正的姑嫂了。”
订婚一星期后,查尔斯便动身去参加韦德汉普顿上校的部队了。再过两星期,艾希礼和军营便出发开赴前线,那时他在去火车站的途中经过塔拉停留了片刻,玫兰妮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挽着他的胳膊,俨然一副新少奶奶端庄文静的模样。塔拉农场所有的人,无论白人黑人,全都来为艾希礼送行。
“你要到亚特兰大来看看我和皮蒂姑妈呀,好不好?啊,亲爱的,我们都会很想念你的!我们很想更多地了解查尔斯的未婚妻呢。”在告别时玫兰妮亲切地这样说,斯嘉丽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真诚。
五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查尔斯从南卡罗来纳写了不少羞怯、狂喜和亲昵的信,倾诉他的爱情、他要为她而当英雄的渴望,他对战争结束后的计划、以及他对他的司令韦德汉普顿的崇拜,等等。到第七个星期,汉普顿上校以他个人的名义发来一个电报,接着又寄来一封信,一封亲切、庄严的吊唁信。查尔斯死了。上校本来要早些来电报的,可是查尔斯觉得他的病不要紧,不愿意让家里担忧。这个不幸的小伙子,他不仅被剥夺了他自以为赢得的爱情,而且要在战场上获得荣誉的崇高理想也被夺走了。他先是患肺炎,接着是麻疹,很快便屈辱地死去了,连北方佬的影子也没看见就在南卡罗来纳军营里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斯嘉丽是很难过的,她觉得自己欺骗了这个真诚的小伙子。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闷。在这个世界里,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而且自从军营开赴前方以后,只有那些年纪较大的男人、残疾人和妇女留了下来,他们整天编织缝纫,加紧种植棉花和玉米,为军队饲养更多的猪羊牛。这让对新世界过了新鲜劲儿的斯嘉丽觉得很是无聊,有些闷闷不乐的。而她的这种情况让大家误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了爱人在伤心,所以整个农场的人都设法让她振作起来,并且都绝口不提查尔斯的名字,埃伦和卡琳经常轮流安慰她,陪她聊天;杰拉尔德经常从琼斯博罗给她带回一些精致的首饰或者小礼物。除了苏伦没空经常搭理她,因为她的中年情人弗兰克肯尼迪率领的那支补给队为了收集军品每月经过里一次。说真的,斯嘉丽实在不能理解苏伦的审美,怎么会喜欢弗兰克呢,他都可以当她的爸爸了,难道是以前的斯嘉丽光芒太盛以至于苏伦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嗯,就苏伦对自己的敌意来看应该是这样。
不过斯嘉丽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开始和埃伦学习医术,开始看书,开始和其他女孩儿们搞好关系,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嘛。其实这还是蛮简单的,只要她不抢她们的男朋友,这些19世纪的小女生们还是很容易搞定的。在这期间,查尔斯的姑妈皮蒂帕特汉密尔顿小姐已经来过好几次信,要求埃伦让斯嘉丽到亚特兰大去住一个较长的时间。
皮蒂帕特小姐在信中说,她同玫兰妮住在一所大宅子里,没有一个可以保护的男人,所以觉得很孤单。“如今亲爱的查理已经去世。当然,我哥哥享利还在,不过他和我们不在一起住,要是斯嘉丽跟我们住在一起,玫兰妮和我都会觉得方便得多,安全得多。三个单身女人毕竟比两个强一些。”
埃伦看斯嘉丽的状态已经很好,便终于同意了这个提议。就这样,斯嘉丽撒娇又是说要买一些礼物带过去,又是说要给自己买一些像样的衣服和首饰,向杰拉尔德“勒索”了500美元。再加上之前订婚收到的许多名贵首饰,斯嘉丽愉快地发现自己已经有差不多五千美元的小金库了。
☆、初到亚特兰大(一)
1862年五月的一个早晨,火车载着斯嘉丽北上了,头天晚上是整夜的狂风暴雨,但是到她抵达亚特兰大时太阳已经开始露出热情的脸来,准备一定要把那些到处淌着河流般的红泥汤的街道晒干。车站旁边空地上的泥土,由于车辆行人来来往往,不断塌陷搅拌,快要成一个给母猪打滚的大泥塘了,也时常有些车轮陷在车撤中的烂草里动弹不得。军用大车和救护车川流不息,忙着装卸由火车运来的军需品和伤员,有的拼命开进来,有的挣扎着要出去,车夫大声咒骂,骡马跳着叫着,泥浆飞溅到好几丈远,这就使那一片泥泞加一团混乱的局面变得更糟了。
斯嘉丽站在车厢门口下面的那个梯级上,她穿着很朴素的白绿相间的花布裙子,那纤细的身材显得十分漂亮,19世纪的亚特兰大城让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犹豫着不敢走下地来,生怕泥水弄脏了鞋子和衣裙,便向周围那些扰攘拥挤乱成一起的大车、短途运输车和马车匆匆看了一眼,寻找着只在玫兰妮婚礼上见过一面的皮蒂帕特小姐,可是那位胖乎乎红脸蛋的太太连个影儿也没有,斯嘉丽感到焦急万分,这时一个瘦瘦的花白胡子的黑人老头,手里拿着帽子,显出一种庄重不凡的气度,踩着泥泞向她走过来。
“这位是斯嘉丽小姐吗?我叫彼得,皮蒂小姐的马车夫,你别踩在这烂泥地里。”他厉声命令着。因为斯嘉丽正提起裙子准备跳下来。“让我来驮你吧,你跟皮蒂小姐同一个毛病,像小孩似的不怕弄湿了脚。”他尽管看来年老体弱,却轻松地把斯嘉丽背了起来,斯嘉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地让他驮着向马车走去,他们在烂泥地里穿行,百里茜嘟着嘴一脚泥一脚水地跟在后面,这时斯嘉丽回想查尔斯说过的有关彼得大叔的话来。
“他跟着父亲经历了墨西哥的全部战役,父亲受了伤他就当看护事实上是他救了父亲的命。彼得大叔实际上抚养了我和玫兰妮,因为父母去世时我们还小呢。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皮蒂姑妈同她哥哥享利叔叔发生了一次争吵,所以她就过来同我们住在一起,并关照我们了。皮蒂姑妈是个最没能耐的人活像个可爱的大孩子,彼得大叔也就是这样对待她。为了明哲保身,她事事都不作主,要由彼得大叔来替她决定。我15岁开始拿较多的零用钱,那就是他决定的;当亨利叔叔主张我拿大学的学位时,也是他坚持要我到哈佛去念四年级的。他还决定玫兰妮到一定年龄就盘头发并开始参加舞会。他告诉皮蒂姑妈什么时候太冷或下雨时不宜出门,什么时候该戴披巾……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能干的黑人老头,也可以说是最忠心耿耿的一位,唯一不幸的是他把我们三个连精神带肉体,都当做他个人所有的了,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清楚的。”查尔斯的这番话,等到彼得大叔爬上马车驾驶坐位并拿起鞭子时,斯嘉丽便认定是确确实实的了。
“谢谢你,彼得大叔。”当他把她背到马车上时,斯嘉丽微笑着说。彼得大叔愣了一下,又马上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斯嘉丽小姐。”随后又生硬地转换话题,“皮蒂小姐因为没有来接你而不大高兴。她怕你见怪,但是我告诉她,她和玫兰妮小姐要来,只会溅一身泥水,糟践了新衣裳,而且我会向你解释的。你最好自己收拾一下你的行李,斯嘉丽小姐,那黑小鬼怕是会弄掉了它们。”斯嘉丽瞧着百里茜和那些快散开的行李叹了口气,百里茜确实不是个很能干的保姆。
她刚刚从一个穿短裙子、翘着小辫儿、瘦得皮包骨头的黑小鬼,一跃而成为身穿印花布长裙、头戴浆过的白头巾的保姆,正洋洋得意,忘乎所以呢。要不是在战争时期,在供应部门对塔拉的要求下,埃伦不得不让出了黑妈妈或迪尔茜乃至罗莎或丁娜,她是决不会在这么小小年纪就上升到这样高的位置的。百里茜还从没有到过离“十二橡树”村或塔拉一英里以外的地方,因此这次乘火车旅行,加上晋升为保姆,便使他她那小小黑脑瓜里的智力越发吃不住了。从琼斯博罗到亚特兰大这20英里的旅程使她太兴奋了,此刻,这么多的建筑物和人进一步把她迷惑住了。她扭着头左顾右盼,指东指西,又蹦又跳,吵得要命。
“百里茜,别吵了,再吵我就把你送回塔拉去!”斯嘉丽受不了的训斥她。耳边恢复了清静,眼前又不断出现新景象,这是斯嘉丽哪怕以前在美国住了近10年也没见过的景象,她又开始觉得有趣了。
像个嗡嗡不休的蜂窝,亚特兰大一片喧嚣,它大概骄傲地意识到自己对南部联盟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