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沐漫夭脑中的春宫,已经温习到了第二十式的时候,房门终于开了,屋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酒香。
王媒婆喜笑颜开:“新娘子,新郎子要来掀盖头了。”
她高声喊:“左一挑吉祥富贵,右一挑称心如意,中间挑出个金玉满堂。”
视野终于开阔起来,她看到了穿喜服的江流年,金玉发冠将发束起,虽然喝了酒,眼里却无半分醉意,灯火映照下,像是落进了闪闪烁烁的金子,它一弯,春波荡漾,沐漫夭想到自己刚刚想的事情,不由的脸更红了。
“娘子明明没喝酒,怎么面色比我还红?”
“屋里太热,热的。”
他轻笑一声,并不拆穿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柔柔的飘到她的心里。他将盛有合卺酒的杯子递给她。
王媒婆笑着道:“夫妻共饮合卺酒,恩爱美满到白头。”
看着新人饮下合卺酒,王媒婆带领着一干侍女都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沐漫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红着脸小声问:“咱们,睡……睡觉吧。”
江流年看她模样,忍不住逗弄道:“你说什么?”
沐漫夭又咽了一口口水,刚要说话,就听见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楚,因为她明显听到某人压抑的笑声。
沐漫夭恼羞成怒了:“你笑什么笑,你不吃饭头上带着个这么沉的凤冠坐一天,你肚子不叫吗,”
“是,是为夫的错,为夫帮你把发钗摘下来。”
他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将发冠摘了下来。沐漫夭觉得大婚之日还是要矜持些,她小碎步的朝桌子旁走去,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忘嘴里送,结果送了一嘴的头发。
江流年好笑的来到她身后,将她的头发用手箍住,低声耳语,温柔缱绻:“娘子多吃点,等会儿才有力气。”他一顿:“和为夫睡觉。”
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廓上,听到江流年的话,沐漫夭手一抖,糕点掉在桌子上,脸上酥酥麻麻,登时就红了个通透,直到脖子。
江流年从前面的梳妆镜里,看到了她羞红的眉眼,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带着别样的诱惑。
沐漫夭强作镇定的拿起桌上的点心,继续吃,还一本正经的说:“食不言,寝不语。”
江流年笑笑,便也听话的没在说话,两人一个坐在桌子旁吃,一个站在身后看,倒也不觉尴尬,却有淡淡的暧昧围绕周围。
沐漫夭吃完站起身:“我要去洗澡了。”
江流年点点头,从床头书架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不知何时沐漫夭回来了,她换下了繁复的嫁衣,只穿一身浅白色里衣,随着走动,露出修长白皙的腿,江流年有些口干舌燥,耳垂微微红了。
沐漫夭看到了全当没看见,暗自得意,她掀开被子就靠里躺下了:“你去吧,我让他们给你备好热水了。”
江流年有点匆忙的出门,沐漫夭暗暗发笑,她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没有半分睡意,既兴奋又紧张。
门缓缓打开了,沐漫夭一个紧张,直接装睡,装睡时还故意弄乱了里衣,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
江流年看着她的诱人的睡颜,想她累了一天了,也不急于一时,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然后再碰到她的手臂时瞬间僵硬,像僵尸一样一动不敢动。
沐漫夭装睡装的辛苦,见江流年什么反应也没有竟然打算睡觉,气的眼前一黑,有熟悉的画面飞速闪过。
“相公,不……不洞房吗?”她嗫嚅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男子抬眸看向她,又立刻撇过脸去:“我们才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公主不若看看我合不合适,日后若是觉得合适了,也不急。”他耳根微红。声音却半点起伏没有。
“那好。”女子语气里充满了落寞。
“小翠,再抱一床被子过来。”
不久,丫鬟就抱了被子过来,她勉强笑笑:“毕竟是洞房,相公就将就一下,我们睡一张床吧。”
“好。”两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与现在的场景慢慢重合。
她突然心顿顿的痛了起来:江流年,你不愿意和我洞房吗?
这消极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不过被这情绪所影响,沐漫夭见到江流年这般行径,更加不乐意了,像是许久之前的执念。
她一把掀开被子,翻身骑到江流年身上,恶狠狠道:“你是不是不行?”
江流年看着面露不满的某人,眉目含情,春光乍现,眸色渐渐幽深。
沐漫夭刚要再嘲讽两句刺激一下身下的柳下惠。一阵天旋地转,位置变换。
江流年在她耳畔低笑:“娘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