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琳,上古麒麟,江流年的灵兽。
“我有一事相求。”他站在一侧,也不坐下。
沐漫夭讶然:“你竟然有事求我?”
他眼里划过复杂:“谢谢你。”
沐漫夭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他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救命之恩,自当谢之,虽然或许不是你。”
沐漫夭越听越奇怪:“什么意思?”
苏越琳却不再说什么:“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件可以穿越过去的法器。”
“你都找不到,我怎会找的。”
“你会找到的。”他轻轻一笑:“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沐漫夭眼前一亮,虽然听不懂,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她点头:“好,不过你要这东西作何?”
他却没有回答,欲要走,又回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完也不看沐漫夭的神情,转身离去。
沐漫夭一愣,眼见为实,她瞬间忘了刚刚的问题,脑中灵光一闪。既如此,不若去月老阁看看,他与她到底算的什么缘分。
不行,还是要细细规划一番,偷进月老阁,可是重罪。
一月后,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沐漫夭终于搞清楚了月老阁的排班安排,以及什么时候,姻缘树那空无一人。
漫夭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见四下无人,飞身潜入月老阁,小心翼翼的来到姻缘树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脑中突然就蹦出这句愿望,她仔细的找着,她想知道,她的缘的那头,是否是帝君,如若是,那那人就是在骗她。这是天命,她自然要顺应天意,她自我安慰般地想着。小心隐隐,心跳地飞快,全身微微颤抖。若不是,若不是……她不愿往下想下去。
只可惜她一圈又一圈的找着,却始终未能找到自己的红线,她竟是没有红线的吗?那她和帝君,真的只是有缘无分,漫夭颓然的坐在姻缘树下。眼前一亮,那他和姚冉也没有姻缘线,证明江流年就是骗自己的。她给自己打气,又不是没追过,大不了再追一次。
她站起身,再次望了一眼姻缘树,转身离去,却无意中触动了机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灵力凝成的羽箭从四面八方朝漫夭打来。漫夭大惊,但此时她已来不及躲开,更遭的是,私闯月老阁,偷看姻缘树可是重罪。
漫夭想着这次自己怕是在劫难逃,可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坐以待毙,而是极力避免被羽箭伤到。但羽箭似乎源源不断的朝她涌来,漫夭筋疲力竭的以剑戗地,她迅速调转周身灵力,想要给自己套一个灵力盾,但是灵箭却轻松将盾击破。漫夭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来。
突然灵箭像是静止了一般,沐漫夭被这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竟忘记了躲藏。
眼前一花,她心下一惊,刚要反手一掌,就被那人迅速握住了手腕。那人一个转身将人桎梏在角落。护在怀中。随手一挥,悬于空中的灵瞬间化作点点白光,消逝于眼前。时间缓缓流淌,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漫夭闻着好闻的兰草香,抬头撞进他浩如星海的眼眸,温暖的气流涌入体内,那么熟悉,身体的疲劳一扫而空,灵力瞬间充沛。
这是他们回归天庭,见面的第三次吧,如此频繁,又怎会有缘无分呢。她挣了挣手腕,很容易就挣开来,体内灵力渐渐平缓,漫夭预感他要松开自己。她一把抱住流年。
抬头眉眼弯弯:“相公。”
江流年冷不防被她这一叫,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漫夭足尖轻点,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吻上他的,第一次尝试撬开他的齿关。
江流年难得的不知所措,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他挥手结界,阻隔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忍不住搂住她的腰身,反客为主,恨恨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
互相追寻着对方的气息,任空气在胸腔中流逝,良久以后,她靠在他的怀里,他搂住她。两人皆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姻缘树的红绸红线飘飘扬扬,香炉里的熏香冉冉升起,暧昧的气息在两人周身流转,隔绝了外界一切的纷扰。
月老奇怪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明明机关被启动了,怎么会没有人呢?”他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你骗人。”她抬头,眉眼弯弯。
江流年沉默许久,才来了句:“没有。”
仿佛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加了一句:“你先凑上来的,本君不接,显得本君不是男人。”
他难得话多,沐漫夭看他分明就是心虚:“帝君你耳朵红了,心跳的好快呀,难道是病了?”
江流年看着她调侃的目光,不论演技,还是口才,自己都不如眼前的这位,再继续谈下去只会一败涂地。他一挥袖,那人就消失在了月老阁。
“你当真不喝?”帝坤叹息。
“不喝。”江流年淡淡回道,却是格外的坚定。
“你若有这段记忆,以你的演技,她又怎会轻信你的话。”
“不信也罢,只要本君与她不相见,她总会忘了本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