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用精神力呢?精神力又摸不着看不见的,自己用精神力去感应骰盅内的骰子如何动作,应该可以猜的出大小吧……
“咳……,我和你玩骰子,赌大小!”紧张之下,苏杉也下意识学着老骗子习惯性的轻咳,大声道。
要知道这可关乎着人家夫人的自由,苏杉哪敢向那问流老道一般任性为之,此时他心中可是紧张极了。
‘啪!’
金三娘忽然从她腰包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拍在了赌桌上,然后冲着苏杉道:“三娘我就先跟你玩点小的,看看你什么成色。”
苏杉闻言楞了一下,跟着看了看老骗子塞给自己的小布包,打开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百两上下,这赌资可堪称那刘举人的身家性命,苏杉小心翼翼的划拉出二十两银锭,搁在了桌上,却没想到,此举换来了赌庄内的哄然大笑。
“云中子小道长,你可是来消遣我金三娘的么?”金三娘讥诮道。
“什么意思?”苏杉不解道。
“哼!我们聚钱庄可不是小作坊,这一局最少二百两起跳!”金三娘开口笑道。
苏杉闻言心下一惊,回头看向依旧从容的问流老道,又看看了一旁面色拘谨的刘青,压低了声音向他询问道:“你……赌的这么大?!”
要说这两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大户人家出门在外,少说也得揣个千八的,可是这刘举人一届书生,出身寒门,怎么敢赌这么大的局子,也难怪他连老婆都输没了。
“刘举人……输你们多少银子……?”苏杉之前没细问那牛鼻子,此时转头冲金三娘问道。
“呵呵……,不多不少,整整五千两!”金三娘嘬了一口烟枪,吐出一片烟云,笑道。
此时金三娘看着苏杉一脸难色,似乎也知道眼前这小道士赌资不够,她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老道士身后的刘青,道:“怎么办呐?赌本不够,你也敢进这门?可是贻笑大方喽……”
“老牛鼻子!现在怎么……?”
苏杉低声的询问还未说完,便被问流老道骤然打断:“谁说赌本不够?!这真正的赌资,贫道还没拿出来呐!”
“都给我瞧好了!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问流的话声,只见一道玉影自空中划过,落到了苏杉与金三娘眼前。
“诶?!这……好玉啊!”
“是啊,成色十足,是件宝贝!”
苏杉聚睛望去,只见赌桌正中央,静躺在上面的长方白玉,不正是师傅柳文然交给老骗子的玉牌嘛?!
“老牛鼻子!你好大的胆子!”苏杉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起身就是一记战影拳轰了上去!
只是他却未曾想到,这老骗子除了坑蒙拐骗外,竟还有一身不弱的修为,虽然探不清虚实,但至少要比他强得多!
问流老道袖口一卷,抹过苏杉的战影拳,气势惊人的漫天拳影,霎时消弭一空。
眼前的一切就生在众人眼前,围观的人此时也知道,这两个牛鼻子道士,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而一旁的金三娘却对此置若罔闻,径自拂过那白玉,把玩了片刻,才道:“这玉牌我也估不出价,合你白银万两吧!”
话一出口,当即惊得众人合不拢嘴,没听错吧,这一块不大的白玉,竟值万两?!
“好!好!万两合理,合理……”问流老道此刻盯着那白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直勾勾的说道。
“既然道长此时赌资够数了,我们还是二百两起?还是玩的再大一些?”金三娘看向眼前重新落座的小道士,抖落了烟枪里的烟草,拿起了桌上的骰盅,眯着眼睛说道。
“大,大,再大啊!”问流老道忽然走上前来,盯着金三娘摇晃的胸脯,意有所指道:“这少说得一千两吧!”
“呵呵……,好!痛快!”金三娘二话不说,掀起了一旁的骰盅,扔进三枚骰子,于空中眼花缭乱的摇了起来。
这赌资眨眼间翻了五倍,连一点反驳的时间都没留给苏杉,但骰盅已经摇了起来,他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杂念,聚神于那骰盅上,精神力感应着那三枚骰子的动作。
还好一瞥之下看清了那三枚骰子入盅时,朝上的一面,否则就算我能感应到骰子的具体跳动,也绝猜不出大小。
一局一千两啊!快让这老牛鼻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