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下车时再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他认为这是自己对敌人的尊敬,也是自己高贵的品格决定的绅士风度。
回到店里,莫一凡简单的和牛哥说,他要在医院里照顾朋友。拿起一个黑包直奔南岭集团,不由分说地拉着纪妍彤赶到医院。
竹六道已经醒了,却没有出重症监护室,正躺在那里对着两人眨眼睛。莫一凡不知道院方是出于病情的原因,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后来猜可能是他们对莫一凡的防备,相当于战国时的各国质子。看着身边傻呵呵的给竹六道挥手的纪妍彤,莫一凡心里笑了,“我就不能有质子了?”
“唉!你不赶紧把你女朋友叫过来,多好的机会呀。”莫一凡感觉自己就是个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南都的黑道上流传着“二哥”张林晓如何勇猛的传说。包了一家大饭店为昨天兄弟的英勇庆功的张林晓并不这么看自己,他认为自己先是个聪明人,而后才上勇猛。他认为真正的聪明人应该是一个善于借势。从一无所有、狼狈不堪的逃出京城到现在在南都黑道的实力,他认为自己的黑道生涯就是一部如何借势逆袭的教科书。今天,他所做的事也是在借势,也唯有借势才能让自己活得长远,混得风生水起。
刚刚接到暗黑组二当家的传话,想和自己谈判。他的几个得力的手下认为没有谈的必要,没有了老大的暗黑组只是个秋后的蚂蚱。他却不这么认为,暗黑组出现很短,展很迅。他从这上面看到了自己当年势起的影子,很像是同一个人下棋的手法。也通过这个判断得出一个结论,今天这个传话的二当家才是暗黑组真正的掌控人。
见见这个走自己老路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模样是张林晓的好奇心。谈谈当然没有问题,只是选择这地方,真让人无语呀!两个人小黑屋里一关是一种谈判;找个酒场觥筹交错也是一种谈判;这约在空旷地里的谈判倒是第一次碰到。倒更像是老京城里的‘茬架’,有点意思。
张林晓第三次端起了跟前的酒杯,“敬兄弟们!干!”
三杯酒过,酒无。只有饭菜管饱,昨天的人每人手里的红包,看着张林晓心隐隐作痛。借势时间长了,就得自己单立门户。有只有单立门户,有资格借到更大的势,只是这先期的投入得从自己兜里掏。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张林晓抽着雪茄想到的一句话。竟然“势”说了尽量控制影响面,“最好做到润物无声”。有没有声音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那就努力做到尽量控制影响面吧。“都是一群想立牌坊的****。”张林晓骂着吧手中的烟摁死在桌子上。
人的经历不一样,看人的角度就不一样。比如莫一凡就不这么看,“都是一群实力派的好演员。”是莫一凡对他在南都接触到的人的评价。向优秀的人学习是莫一凡从小的教育,所以他现在努力做到一个争当一个好演员。就像在工厂上班时努力争当劳模一样。
当好演员,先要培养自己的情操,莫一凡现在就戴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歌曲。腿上放在一把高仿的军用匕。这样的匕,瘦猴也有一把,退伍时连长送的。
“真匕,我弄不来。只好用着假的充个数,给你们留个念想。”这是连长送他们匕时的话。
“我让你们练习匕,不是为了你们参加军体比赛的。是让你们在战场用的。你们牢牢的给我记住,你一刀不能毙命,死的就是你!”这是训练时连长的训话。
电影上说:“武是杀人技”。今天就试试你的技吧!莫一凡把匕小心绑在自己的小腿上。取下脖子上挂着右臂的绳子,把一片薄铁皮固定在右臂上的石膏上,穿上宽大的牛仔外套。端详着自己的右臂,虽然还是很明显,但是多少可以挡人耳目。莫一凡掩耳盗铃的想着。
二哥宴请兄弟的饭店门口,不愿处停着几辆小微客,里面挤满了人。留着一点缝的车窗往外喷着烟,想来里面坐了不少的烟鬼,唯有最前面的车没有这样的迹象。车最后排的一个抱着砍刀哥们容不容易摸出了一根烟,刚点上。前面副驾驶上的二当家就转过头来怒视着他。旁边的哥们,一把抓走嘴里的烟,抬手一巴掌,“不知道二当家问不了烟味!”哥们欲哭无泪,敢怒不敢言。
“烟灭了,就行了。你打他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二当家的话,让挨打的人感动无比。
放一个谈判的烟雾弹,在这里劫胡。就是二当家的计划。既安慰了兄弟为六哥报仇的心思,又实现了林叔把事情搞大的要求。二当家很是满意自己这个一举两得的计谋。此后,竹六道只能做自己的提线木偶,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自己替罪的羔羊。
张林晓在众手下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走出饭店的大门。
“上。”
四五个车们突然打开。拿着砍刀,举着钢管的小混混一窝蜂地冲向饭店门口。
刀疤第一个反应护着二哥退回了饭店。抄一起个凳子站在门后。张林晓镇定自如地找到一把椅子坐在上面,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外面的场面他经历过很多次早已麻木,他相信没有喝大了的手下足以应付。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在挑衅他,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反击。突然意识到只有他和刀疤两人退回了,心里多少有些打鼓,准备喊刀疤再叫几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