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失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是这样啊。dashenks这个……这位大哥我们其实是遇到了些状况走不了了……”
“早说,跟我来吧。”
“谢谢您啊!”
霍翼忱搂着不吭声的唐潇跟着大哥往他家走,都是就近的村民,应该不是坏人,否则刚才也不会这样直言不讳了。倒是自己,好像还蛮尴尬的。
唐潇扯了扯霍翼忱的衣角,有些害怕:“是坏人怎么办?”
很快到了这位大哥的家,推开大铁门,一股鸡屎味扑鼻而来,浓浓的村庄味令人安心不少。
“家里只有我老婆和小儿子,你们随我来。”
“好的。”
房子是自己家盖得三层小楼,但装修欠佳,砖墙外露看上去原始的很,摆设也很简单,一水的木制桌椅板凳歪七扭八的横在客厅,地板也是水泥砌的,还充斥着一股子小孩子的屎尿味。
霍翼忱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对沙发上抱着孩子喂奶和自己打招呼的女人笑了笑。唐潇就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说话。他俩都没来过这种地方,乍一看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民间疾苦。
但其实这样子的生活条件并不差,至少对于当事人是这样。毕竟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他们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总会有偏差。
上了二楼的一间空房,大哥招呼他俩自行休息:“厕所和洗手池都在下面院子里,我出门抓药,这得走了。有什么需要的找我老婆。”
“嗯,您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就成。谢谢大哥!”
“不客气。”
人走之后,空旷的二楼只剩下霍翼忱和唐潇,好像回到了那年去大愚爷爷家的光景,虽然爷爷家也在农村,可比这条件强多了。
“怎么睡?”话是唐潇问的,她看了眼床上的铺盖,有些脏。
“你嫌脏,睡我身上吧。”
“……”
房子应该是盖成没多久,阁楼里还有些没有散尽的石灰味,霍翼忱好奇,便走上露台看了看,三楼还没封顶。
“这家条件不好,凑合着睡吧,总比在车里强。”
唐潇一听:“算了,咱们还是去车里吧。”
“听我的,在这住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小姐也该尝尝民间疾苦了!”
“霍翼忱!”姑娘不满。
“当是做好事了,明天咱走的时候给他们家留些住宿费,给孩子买些奶粉什么的。”
唐潇想到这里的条件还有楼下嗷嗷待哺的小孩后妥协了:“随你便吧,打架不眨眼的霍翼忱这么善良我竟然都不知道!”
霍翼忱咧开嘴一笑:“这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回头拉上邓和雅一起做好事!”
“睡觉睡觉!”
他俩什么都没有,也懒得去院子里洗,直接滚床上就睡了,唐潇紧紧抱着霍翼忱的身体,一觉到天亮。
公鸡打鸣向来早,五点多钟的时候两个人就看见了日出,耳边传来楼下的孩童啼哭声。下楼才看到那个目测两三岁的小孩正满身红色的疹子,触目惊心。
霍翼忱赶紧上前去看情况:“大姐,他这身上是什么呀?”
“过敏了,昨晚上吃药不管用,正说到县里的医院去看看呢,你们醒了我们也就不送了,慢走啊!”
“县里医院远吗?要不我送你们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听见院子里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那玩意他开过,在大愚爷爷家的时候。
“不用你们送了,你俩外地来的也不识路,出门右拐直走出了村有家早餐店,你们慢走啊!”
大姐说着已经朝外面走去,在大哥的帮助下上了拖拉机,拖拉机不让进城,他没猜错的话,一会连进城的桥都过不去就得歇菜。
唐潇拉了他一把,这人怎么回事,还上赶着帮人家的忙,不嫌多事嘛?但霍翼忱抚开了她的手,说:“走吧,跟过去看看。”
“车没油,你还想干嘛?”
“不干嘛,昨天过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商店,门口停了辆面包车,问他借点。给那小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