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发了狂的脸上掉落着溃烂的皮肉组织,血肉模糊,牙齿锋利森白,四肢伶仃细瘦,扭成畸形诡异的形状。那双黑洞洞的眼眶,无声无息的望着拿枪指着自己的所有人,喉间溢出诡异的、含糊的闷吼,令人毛骨悚然。
“砰——”
一声枪响。
‘病人‘心
口顿时流出汩汩血液,轰然倒地。
其余军人迅速上前,熟练的将尸体搬运上担架,送往城外的‘安息所‘。
开枪的上校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不少雨水。
看着满地医护的血、被咬碎的血肉,他隐隐觉得沾了雨的伤口有些不适。
短短一分钟,他的眼睛肉眼可见的发生变化,齿间瘙痒,鼻子里的血腥气味也不再恶心。在他竭力隐忍这股变化的同时,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他立刻转过身,瞳孔骤缩——
与他一同从外面进来的士兵们,在这一刻摇摇欲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青白溃烂,空洞洞的眼珠溅满鲜血,扑向了身边的战友。
“全体——射击!!!”
“射击!!!”
……
无人注意到,被运到城外“安息所”的担架上,气息奄奄的丧尸忽然偏过头,空洞洞的眼睛望着虚空,一直到腥臭的血液流干,它也没有动作。
这天早上,别墅里的林言被一声尖叫吵醒。
他倏地睁开眼睛,立刻跑到阳台后,拿起望远镜,往外看。
滂沱湍急的大雨中,天气昏沉幽暗,密集的雨点砸进水坑,发出一阵声响。
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女人倒在林言门口,她凄厉的大喊着救命,深蓝衣服很快被血染红,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穿着西装,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一块块皮肉坑洼不平,‘他‘张着血盆大口,一下一下凶狠的撕咬着女人的脸、脖子。
女人尖叫的声音逐渐变得有气无力,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
阳台后,林言全副武装,细微的雨点滴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他带着护目镜、面具,指尖缠着白色绷带,对准弓箭上方的瞄准镜,“咻”的一声——
箭矢滑坡雨幕,如冰冷寒厉一道长虹,重重射进丧尸眉心。
那正要剖开女人肚子,大快朵颐的丧尸浑身一颤,轰然倒向一旁,再没了任何生机。
丧尸死了。
女人还有一线生命力。
她似乎察觉到这户人家里有人,绝望的伸出手,想要推开眼前碍事的铁丝网,口吐着鲜血,不停乞求:“救…救命”。
“救救…我。”
林言沉默的站在阳台后,仍旧拉着弓,目光专注冷凝的望着瞄准镜,一分钟后,抓挠着铁网的女人也咽了气,死之前,眼珠深深凸起,空荡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