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芝脏了……”季时谨把林知安摁进浴缸,解下皮带将他的手绑在水管上,打开淋浴往浴缸里放水。
冷水和热水交替着淋在身上,空气中浓郁的压迫信息素让林知安几乎喘不过气,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恍惚间感觉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一股庞大的悲切与恐慌笼罩住他,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无论他做出多少,季时谨依旧对他毫无感觉毫无怜悯,他曾以为能代替主角受的位置,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个可悲的笑话。
季时谨离开前关上了灯,他不怕黑,可伤口的疼痛和浴缸中逐渐变冰的水让他对黑暗产生了一丝畏惧,意识仿佛在被黑暗一点点地抽离。
“咳咳咳……”林知安被水呛醒,发现全身都是僵的,手腕被皮带勒得很疼,他稍微活动了下手腕,扑棱身体将浴缸里的水尽可能地弄出去。
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尝试着喊了一声。
佣人愣愣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敢给他松绑,只能帮忙把浴缸里的水舀出去一点。
林知安的小半个身体浸泡在水中,后颈下方的伤口很疼,在水的长时间浸泡下开始发炎,他把头抵在坚硬的墙壁上,虚弱地合上眼皮。
……
医院。
林知安缓慢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他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一天。手机中的第一个联系人是“a橙子”,他的手指在备注上方停了许久,最后将手指移动至没被备注的那串号码。
季时谨很快接通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
林知安声音沙哑地“嗯”了声,下床站到窗前盯着外面的夜景出神。
季时谨能爱上裴芝,也能爱上蒋择,所以季时谨并不是没有心,只是不会爱他而已。
他很想对自己说:算了吧。
可裴芝那张温暖的笑脸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怎么能算了?裴芝和小松的命就这样算了?
可季时谨不会爱上他,他所做的那些根本毫无意义,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笑话。
林知安咬住下唇,将嘴唇咬到出血才稍微缓解了一些负面情绪。
操,干他丫的!老子一个大男人还能怕被揍吗?死季狗,不能把你往死里折磨,老子就做一辈子的小受。
20分钟后,季时谨出现在病房。
林知安愣住,身体下意识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