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做啊。”林知安无辜地说。
季临冷哼一声,看着何雨纯说:“你跟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从外地带来的特产我见都没见着,你就全给他送来了。”
“那是补品,给知安补身体的。”何雨纯的声音很好听,声音温暖干净,刻意压低后的嗓音反倒显得有些暧昧,“你应该不用补吧?”
季临舔了下唇,盯着他细腻的侧颈说:“不用。”
何雨纯稍稍扬起脖颈,将精致的喉结完整地展现到他眼中。
看到这一系列行为,林知安在内心狂呼“纯哥牛逼”,换他就无法对季时谨干出这事,刚才季时谨用那种带有欲望的眼神凝视他时,他都感到一阵反胃,更别说用身体勾引了。
季临把正在啃小黄鱼的何雨纯抱起来往卧室走。林知安无比清晰地看见从季临兜里掉出来的几包套,在内心吐槽一句季大狗这衣服兜太浅后,过去捡起套给他们送到房间。
十多分钟后,季时谨还没从卫生间出来,他迷惑地去一楼卫生间找他,没找到人,上楼后发现季时谨的卧室房门紧闭着。
他推了下门,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问:“时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等待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别急,你慢慢想,我愿意永远等你。”
林知安深吸口气,倚靠在墙边望着外面昏暗的夜幕微微出神。
季时谨的易感期结束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恍惚间,他感觉他和等待被判刑的死刑犯没什么区别,而季时谨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冷漠而自私地俯瞰着一切。
时间从八点跳到十二点,林知安坐在门边,任由逐渐浓稠的黑暗将自己笼住。
旁边的门终于打开,季时谨平静地看着他,说:“你赌赢了。”
“赢了啊……”林知安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倾斜脑袋认真地凝望他的脸,“我不敢向你奢求什么,只希望能一直留下。”
“季氏和石氏有场合作,为表诚意,今晚把你交给石谕诚。”季时谨从他脸上移开目光。
“你说什么?”林知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们至少做过情侣,我从没想过你会……”
“没有,”季时谨低垂着眼帘,“那些话听听就行了,我从没正式承认过我们的关系。”
“你看着我说。”林知安用力攥住他的双肩。
“没意义。”季时谨推开他,“你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好啊,爬个床而已,对我这种犯贱的人来说很简单。”林知安自嘲地笑了笑。
季时谨垂在腿侧的手紧了紧。
林知安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说:“既然这场赌约我赢了,那我要拿走那幅画。”
“随你。”季时谨说。
“你不怕我不回来?”林知安的声音透着一丝哽咽。
会的,你一定会回来。季时谨下意识想。
替身超越原身的愧疚感让他无法面对小芝,他不能原谅自己的不衷,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替身再完美也无法取代心中的那个白月光。只要林知安变脏,只要他变脏,他就不再是一个完美的替身,而他也就一定不会继续喜欢这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