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洛希叫住他。
埃森转过身,内心无比感激,连说辞都想好了:既然有人挽留老子,那老子就吃完这顿饭吧!
“门别反锁,那也是我的房间。”洛希说。
“……”埃森脸色更黑了。
吃饱喝足,林知安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了个海鲜汤味的饱嗝,打算睡一个小午觉,醒来后和阮澄去海上冲浪,然后一睡就睡到了傍晚,被庄姚叫醒去参加任务。
工作人员推来一推车的瓶瓶罐罐,把各种小盒子小罐子放到沙滩上。
导演的嘴角又青了一块,埃森现在还在气,窝在房间里不愿意下来,所以导演这伤是谁揍的不用猜都能知道。
副导演代替他念台词:“恋爱第二站——来自海滩的暗恋奶茶。暗恋是一颗酸涩的青梅,暗恋是一壶香醇的烈酒,暗恋是一杯沙浆细菌与海水糅合而成的奶茶。”
听到最后一句,在场的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节目组让他们充分发挥想象,用现场的各种材料制作两杯奶茶,并把为奶茶取的名字和具体配方写进信纸,再写上想说的话送给想送的人。
这场游戏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玩的过家家,有点幼稚,但林知安却感觉挺有意思的。
他选了两个带有软木塞的玻璃瓶,抓起一把沙子放进去,抓沙子时跑出一只小小的螃蟹,于是他把小螃蟹也装了进去,感觉一只似乎有点孤单,就又抓了一只强迫这俩一起殉情。
残阳如血,温暖的金红色阳光倾斜着落在睫羽上,在光洁的皮肤上投出一小片阴影,林知安抬起眼帘望向海面,被海面上落日血红色的倒影晃了下眼睛。
杯子里的小螃蟹贴着杯壁想往外爬,却一次次地从光滑的杯壁上滑下。
“在想裴芝?”阮澄用安抚信息素包裹住他。
熟悉醇烈的红酒味缓解了林知安抑郁的情绪,他低低“嗯”了声,垂下微微湿润的眼眸,把杯中的两只小螃蟹倒出去,看着两只螃蟹往沙子里钻,说:“螃蟹味的奶茶没了。”
“是沙子味的。”阮澄笑了下。
林知安看了他一会儿,说:“你真好看。”
“不仅好看,还身材好体力好。”阮澄往他杯子里放了一颗黄白相间的小海螺,“把它想象成你爱吃的麻薯。”
“我几乎啥都爱吃。”林知安从沙滩里扣出几块破碎的贝壳和小石子扔进去,然后跑到海边舀海水,盖上盖子使劲摇晃,让沙子与海水充分混合,又用手捞了一捧被击打出白沫的水放到最上层,当做奶盖。
信是匿名制的,每人最多可送出两封。林知安写了两封信,把写好的信交给工作人员。
“有我的吗?”阮澄问。
林知安迷惑地看了他一眼:“为啥要给你写信?”
阮澄睁大双眼凝视他,那眼神简直像个被丈夫抛弃的小怨妇。
林知安忽地笑出声:“逗你的,有,第一封就是给你写的。”
阮澄问:“第二封呢?”
“那个憨憨。”林知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