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温照白笑着问。
萧星牧点点头:“你会画画吗?”
温照白点了点头。
她平日里虽然做的是木雕的工作,但木雕最初的设计都是她自己做的,自然也有画画的基础。
温照白取出一两银子递给摊主,拿了一套工具和颜料,转头问萧星牧:“那,夫郎想要为妻画什么呢?”
萧星牧听见她的称呼,瞳孔又是轻轻一荡,昭示着主人并不稳定的心跳。
“都可以。”他听见自己道。
接着他便被牵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身旁人松开他的手,走到一旁支起画架,摊开画纸,又研磨好墨,坐在他对面神情专注地描画起来。
镇定的神情下,萧星牧放在身前交握的手指紧了紧。
她不会是在画自己吧?
可是现在他戴着面具,会不会不太好看?
而且他也不想要她给他画的第一幅画,脸是一个狐狸面具,这也太奇怪了。
他抿了抿唇,踌躇着开口道:“驸……妻,妻主。”
他有些吞吞吐吐地喊道,而听见他声音的温照白则是连手中的毛笔都险些没握稳。
萧星牧这也太犯规了。她想。
她稳了稳心神,才探出头道:“再叫一次。”
“啊?”
“你刚刚唤我什么?”温照白又问了一遍。
面上波澜不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心中有多不平静。
“妻主?”萧星牧依言又叫了一遍。刚刚已经开过一次口了,第二次他倒是从容了许多。
温照白声音都柔和许多:“嗯,怎么了?”
“你在画什么?”他道。
“你要不自己过来看看?”她扬着唇,邀请道。
“我可以动吗?”萧星牧问。他看以前那些宫中的画家给后君们作画,都要求他们一动不动的。
“当然。”温照白笑道。
他于是眼前一亮,站起身来,迈着矜持的步子走到温照白身旁。
而在看到面前的那幅画后,他脸上的羞涩一滞,彻底化成了空白。
“你这是画的什么?”他看着画纸上那只睡在软塌上的狐狸,不敢置信地问道。
“小狐狸啊。”温照白理直气壮地道。
见萧星牧眼中神色像是不太高兴,她想了想问:“夫郎不喜欢?”
忽然,她眼珠转了转,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而她也直接问了出来:“还是说,你在期待着什么?”
“没有!”萧星牧断然否认。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有些期待她画他的。
见他这样,温照白反而越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