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路夫妻俩刚到家,祝玲珑就着急问他俩在京城玩得怎么样?
他们说到一个地方,祝玲珑就直点头,说那儿呀!他们也去过,怎么怎么滴!最后,说到陈家有多热情、多客气的时候,刘百全在旁边高兴的接上话茬:“陈家对你们热情客气就对了,这说明他们明理,感念我们家养大草香的情呢!总比彩霞她妈把我们家当作仇人要让人心里痛快。”
祝玲珑有些怨怪老头子非要在这高兴的时候,说扫兴的事:“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还翻出来说她做什么?行了!成路两口子也累了,赶紧的去洗洗、睡一觉,好好歇歇。”
“好!那我们先去放东西。”
他们买的坐票回来的,火车坐了十几个小时累的不行。大老表又用的小轿车接送他们,坐在小轿车里腿都伸不开,比坐火车时还要累。这会儿,他们也确实想躺下来,好好睡上一大觉。
刘余金送谢成路两口子回来,也没着急走,而是去了村部找村长,因为他发现修路需要的材料数量,预算有出入,比他预算的多出太多。他可不会闷不做声,当这冤大头!
村长还是原来老村长走得时候提拔上来的那个村长,建学校和先前修的沙石路时他都做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样?刘余金也不想往坏里想他,所以打算找到他当面把这事问清楚,如果是预算员背后搞鬼,那他也不能冤枉了村长。
“余金那!那材料是算的多了些,这事我知道。不过,这多的我们谁也没打算留给自家用,主要是这村部的房子快要倒了。我们就想着干脆在小学对面建一个新的村部和加工坊,这样的话,村里一大半社员都得利,尤其是你们树塘生产组上村部就更加便利了。这事没跟你打招呼就这么做了,是我们不对。只是,这建村部的材料还真的需要你帮忙解决一部分。”
刘余金听村长这么解释的,尽管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只让我解决一部分,没有让我全部承担还算不错了。
这件事刘余金没跟他伯刘百全说,只在睡觉的时候,跟王洪英提了一下。王洪英倒是理解村长他们的想法:“我估计他们是因为你已经给钱建了小学,又给钱修了两次路,再找你要钱建村部,实在张不了口。才想到这么做的吧?”
“哎!我好像也没那么生村长他们的气,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心里闷闷的难受。”
王洪英暗笑:呵呵!照闺女的话说,感情受伤害了呗!
“睡吧!睡一觉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刘余金闷闷的“嗯”了一声,就转过身去睡觉了,至于有没有睡着,王洪英就不知道了。
站在综合楼八层,办公室窗前的廖仁跃也在为建房子的事情皱眉头。他面对着车站,看到刘家当初买下的路边房宅地,一直空在那,还没有建房子。他这会儿,特别想尽快把商铺给建起来。
西客站开始投入使用,来来往往的人就多了,刘家的这一长条空地上,已经有人在那摆上了摊子。卖早点的、黄泥烤饼的、烤红薯的、卖书画报纸的、卖烟的、卖鞋、袜、手套、遮阳帽的五花八门,而这些摊子的前面还总是不断人。
只是另一方面,他也很犯愁。那房子一旦建起来了,势必会影响到藕塘一览无遗的自然美景。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轻轻的敲响,外面敲门的助手,看到里面廖仁跃转身面向他,连忙说道:“廖总!有人找您!”
“带进来吧!”
跟在廖仁跃助手身后的来人,看着廖仁跃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哈哈大笑:“老同学!不认识了?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廖仁跃见助手出去,轻轻带上门之后,才一拳砸了上去:“草!张老大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发福成这样!吃激素了?”
原来来人是廖仁跃在国内上大学时期,宿舍里的老大哥张长江,别称张老大!
“唉!别提这事了,没吃激素可也差不多了!老大我竟然吃了半年多喂了“四月肥”的猪肉,能不跟着长肥吗?”
廖仁跃很诧异的看着老同学,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个大学生,难道不知道那些非正常生长的动植物都不能吃吗?”
“切!我怎么知道食堂里的猪肉是喂了四月肥的?”
“那你现在怎么又知道了?”
“有人举报呗!”
廖仁跃摇摇头,有些患国忧民的无奈感:“我发现现在的人都浮躁了,什么都不顾,胡乱养殖、胡乱生产。假货、劣质货遍地开花,长期以往,人们还怎么生存?”
张长江嗤笑:“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世人存于世自有他的生存空间。每当一种社会形态影响到人类生存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想办法改变。”
“好吧!我承认我是杞人忧天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了?不用上班了?”
张长江斜着屁股坐到廖仁跃的办公桌上,掏出两根烟递给廖仁跃一根,自己嘴上叼了一根,含着烟嘴说着话:“找你帮我介绍一份工作,我那边的工作已经停薪留职快一年了。我一共办了五年的停薪留职,还有四年的时间没有去处,听说你现在混得相当不错。这不,就找上门了!”
“我听说内地的人都往海边去发财,美其名曰下海,你怎么不去南边打拼打拼?”
“怎么没去?!去了,又特么灰溜溜的回来了。别见人鼓吹的好听!其实,那边的工人基本工资只有三百到五百。进入外企的会好一些,工人工资八百到一千,只不过,人家的工人都是直接跟一些职高挂钩,直接应聘应届毕业的职高生。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大学生,也并非别人所传闻的那样抢着要。。。。。。!”
廖仁跃见老大说着说着就不想说了,他本来也怕伤着老大的面子没想问。只是这心里就跟猫抓的似得,好奇!“老大!你在南边到底咋啦?叫人给办了?”
“草!你才叫人给办了!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憋屈,所以不大想那些事。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廖仁跃回到办公桌后的办公椅上坐下,打算认真听听外面的私企都是怎样的?不过,他怎么听着,老大在南方去的竟然不是私企,好像是外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