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你会说话了?!”宋莳把饭桶举了起来,激动地问。
饭桶看傻子一样看着宋莳,指了指面板,宋莳看过去,面板上除了花饽饽和面团,就只有她刚放下的竹刀了。
“我在说话。”
宋莳揉了揉眼睛,她刚才好像看到竹刀开口说话了!
前世宋莳看过的小说里,是有写滴血能启动空间或金手指的,可这把竹刀不一样,它一直是被当作雕刻的竹刀使用的,而且前世她刚练习做花饽饽时,用竹刀雕刻,每天都会戳破两三次手指,竹刀要是能说话,早就开口了。
“明天,镇上的苏员外要给重孙子过满月。”竹刀又一次说话了,这次说完,竹刀上那条像嘴一样的裂缝消失,而宋莳的手指疼了一下。
宋莳低头一看,本来戳破的那根手指上出现了一道很小的伤口,“难道得我的手指戳破,你才能说话,竹桶?”
竹桶是宋莳给竹刀起的名字,吓得饭桶差点没坐稳,摔个大马趴,不过也是“啪叽”倒在了炕上。
宋莳也就是随便那么一想,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明天怎么去苏员外家做花饽饽上,认真地做花饽饽样品。
“阿莳,吃饭了。”王菜花在外面喊。
宋莳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她完全把做饭忘了,赶忙走出来,拉着王菜花说:“娘,你怎么不提醒我该做饭了,我说过了,做饭由我来。”
“嗨,我还没那么不中用,不过是做饭罢了,我累不到。宋莳,自从猴神大人来到咱家,我觉得我身体好多了。”王菜花笑着说。
饭桌上,宋旺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宋莳担心地问:“爹,你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疼?”
宋旺摸摸宋莳的头,满眼的心疼,“阿莳,爹的腿很快就能好,你别太要强,听你奶的,做生意得慢慢来。”
这几天宋莳回来总是蔫蔫的,肯定是没人让宋莳做花饽饽,宋莳才打不起精神,宋旺看着心疼。
“爹,你才是,你可不要逞强,腿没好却说好了。”宋莳反过来教育宋旺,她每次回来都看到爹在拄着拐练习走路。
宋旺无语,他和王菜花都是嘴笨的人,宋莳以前很内向,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爹,你听到了吧。”宋莳见爹不回答,又大声问了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宋旺摇摇头,他说不过女儿。
“爹娘,我先跟你们说一声,我明天得早点去镇上,有人要我去做花饽饽。”宋莳又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她还是早点去,省得错过机会。
“早,多早?”王菜花问。
宋莳说要比这几天早一个时辰,王菜花为难了,“那么早,周老实的驴车都不走那么早,你怎么去?”
“我走着去镇上。”去镇上的路,宋莳已经记得了,她一个人能走到。
“胡闹,那绝对不行。”宋旺板着脸,“爹吃完饭去找周老实说说,求他明天早点去镇上,你不准给我一个人去镇上,听到没有!”
宋旺这么严厉,把宋莳吓了一跳,王菜花推推宋旺,“她爹,你吓着阿莳了。”
宋旺放轻了语气,“阿莳,你听爹的,千万不可以黎明时偷偷出门,听到没有?”
“爹,我记得了。”宋莳赶忙保证,爹刚才的脸色真的很吓人,跟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
王菜花给宋莳夹了一筷子菜,又对宋旺说,“你别空着手去周老实家,提上一块咸肉。”
宋旺点点头,吃完饭就出门了,他回来后,王菜花来跟宋莳说,周老实同意明天早点去镇上。
宋莳半夜起来经过爹娘的屋子时,听到娘轻声说:“她爹,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就别想了,像你今天那样,不是让阿莳起疑吗?”
起疑?起什么疑?宋莳把耳朵贴上去,想听的更仔细点,屋里却只传出一声叹息,再没声音了。
第二天,宋莳早早就坐着周老实的驴车来了镇上,天刚亮,镇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宋莳还以为得费不少力气,才能找到苏员外家,没想到她问的第一个人,就知道苏员外家,“就在最东头,最气派的就是他家,你要去卖菜,那可得抓紧,苏员外家今天有喜事,早就开始忙了。”
这个人看到宋莳挎着篮子,以为她是村里来卖菜的,就这么说。
宋莳按着这个人说的找到苏员外家,见到许多人都往后门走,她也跟着来到了后门。
一个像是管事模样的男人,挨个问来的人是来卖什么,到了宋莳,宋莳刚打开篮子,他就叫出声,“你是那个做花饽饽的姑娘!”
“是我。”
宋莳刚说完,苏府的管事很是吃惊,“关爷这么早就把你请来了?快请进。”
“关爷?我是自己来的。”宋莳很懵,苏府的管事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关爷请来的,但看样子这里是需要她做花饽饽,她要进去,苏府的管事却又拦住了她,“你不是关爷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