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不穿鞋?”来人沙哑的嗓音里透着疲倦,气息微喘,头顶上还有没融化的雪。
等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她拧着眉叹气,反手将门关上,捏着女孩的手腕将她带到屋里里。
“别碰我。”时欢挣扎着,脚冻得通红,等唐意秋松开手,抱着腿蹲在沙发上,病殃殃的,看着惹人心疼。
唐意秋泡好药端着送来,“喝了。”
时欢刺她,“你谁啊,要你管我?”
唐意秋沉着一张脸。
时欢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赶我走吗?现在我搬走了,你又追过来,我们俩谁更不要脸?”
要是放在之前她早缠着秦知言了,再过分一点还要亲一亲,从她嘴里偷点蜜糖,可她现在全身都是刺,自损一千也要知道这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唐意秋跟铁打似的,冷冰冰的,表情都不曾眨一下,就这么举着杯子和她僵持。
也不知道在折磨人,屋里没有开空调,冷飕飕的,一件薄睡衣顶得住什么,时欢冷的发抖。唐意秋走过去,蛮横地掰开她攥成拳头的手,把杯子塞她手里,药汁泼泼洒洒,弄的到处都是。
时欢手指被掰的硬生生的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生气的唐意秋,又气又急,崩溃地大骂,“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了不要你……”
话还完说完,唐意秋伸手将她揽了过来,紧紧地控制怀里,时欢奋力挣扎着,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唐意秋扣着她的脑袋让她继续往咬。
时欢死死地咬住那纤细白嫩的脖颈,直到咬出血,抵着她肩膀闷闷地说:“我好冷。”
这屋里是真的冷,唐意秋身上跟暖炉似的,她仰头看了一眼,此时她眼前还有什么秦知言,分明就是她喜欢的唐意秋,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再没有被拒绝后,解开唐意秋身上的扣子。
唐意秋没有拒绝,反倒像是鼓励一样,捏住了一下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蹭着她身上的柔软,“其实,我们就这样出去,手牵手,拥抱,也没有人会觉得我们在一起,我们偷偷的。”
“不一样。”唐意秋喉头紧簇着,“你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我包不住你这团火。”
时欢一愣,攀着她的脖子的手变得冰凉,可是她不想放弃,用滚烫的额头抵着她,去蹭她的温度,热烈而奔放。
这次唐意秋没拒绝,出手拥着她,一直走到了间,床塌陷了下去,在安静的夜里突兀的叫了声。唐意秋主动地吻了上去,在她唇上轻扫着。
时欢瞪大了眼睛,瞬间被拽出戏,幸好唐意秋抵住了她的额头,没让后面的机器拍到她的表情,时欢迅速调整好,将感情拉回来。
尽管屋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是圆的,窗外的高楼还闪烁着霓虹,外面是个不夜城,每一缕光都无孔不入,都在窥探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
“时欢。”唐意秋搂着她,咬着她的耳朵,第一次这么叫她,不是愤怒的,冷冰冰的,是从没有过的温柔蜜意,“你是要把我拉到地狱。”
时欢再抬头,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在秦知言这个角色里看到了唐意秋的共鸣,亦或者,她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季语安的秦知言,而是她时欢的唐意秋。
时欢被她带的找不到角色,她聪明地转过身背对着镜头,再有动作,是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陪我睡一会吧,我困了。”
这一幕拍的非常顺利,一镜过。
等导演喊卡,唐意秋立马起身,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随即起身收整好自己的衣服。
时欢脸颊上浮出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往后藏了些,“不好意思唐老师,刚刚……”刚刚她蹭到了唐意秋,虽然机器拍不到,她还听着唐意秋哼了一声。
“没事。”唐意秋神情冷淡,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沉沦。
“噢……好。”时欢整理好自己,拿过衣服收拾好才从里面爬出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唐意秋刚刚叫错了名字,之后陈令会安排剪辑,自然不会让这么露gu的戏上到大屏幕,肯定会把叫错名字的地方剪掉。
人本身的欲望是不可控的,动情是难免的,陈令特地给了她们充足的冷静时间,等时欢和唐意秋都穿好衣服,灯光老师才打开屋里的灯。
守在外面的场务脸看红了,打趣地说:“每次拍这种戏,欢欢和唐老师都像是本色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