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是笑了笑,嘴角勾出一抹讽,“大伯,你当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这药的厉害?你自己种的果,就好好受着吧。”
他下药隐秘,四周人隔着米的距离,无人发觉异常。
言温松拧了拧手腕,复起身,阴森森地环顾一圈十几名打手,他的笑诡谲阴翳,配合以惨白的脸,竟像从坟茔爬出来的索命阴魂。
他侧首瞥向冬子,吩咐道:“就说是奉爷的命令,把言府大门锁死了,这些人的狗命爷全要了,今日谁若是敢救,谁就是一样的下场!相反,谁若是抓住了人,爷重重有赏!”
他落地有声。
他就是要杀鸡儆猴,杀给府中以言继海为首的人看。
一帮主奴不分的狗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言二郎病了这么久,都当他好欺负呢?连他娶的女人也敢动手!
冬子立刻带着还能动弹的小厮丫鬟们,把人围起来,也有远远听见动静的人,操着家伙,纷纷加入其中。
言温松能撑到现在,已是极致,回府途中,言府小厮突然骑马现于闹市,挡住他去路,说明来意,他便再顾不得病发,匆匆与曾夫子道别,骑马往回赶。
此刻,他已经无多余力气与人厮打。
但这场仗还没结束,他不能倒下,他只能去寻他的小妻子,安心靠一靠。
江瑜第一次看他下狠手,震撼间,他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她,她讶然抬眸,言温松倏然倒在她肩头,听他说:“让爷抱一会儿。”
他那哪是抱,几乎就是全压在江瑜身上。
江瑜被撞得往后退半步,反应过来后,小脸紧绷绷的,瘦弱的身子不知从哪蓄起一股力气来,把人紧紧搂在怀中。
她将脑袋轻轻靠在言温松的胸口,感受到他躯体的颤抖,听见他快到不正常的心跳声。
忍着病发,一定很疼吧?
他刚才打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的疼呀?
言温松,你想活下去,为什么这样难呀?
江瑜鼻间涌出酸涩情绪,她的泪水混合着他衣料上的血水,把言温松快要消散的清明拉了回来。
“对不起。”她拼命眨巴眼睛,将泪水倒回去,指尖颤抖着触摸到伤口边缘。
如果她当时能清醒一点,哪怕就一点,也不会伤错了人。
耳边陡然覆来一只温热的手,言温松的大掌宽慰地摸了摸她面颊,而后张了张嘴,喉咙有些不清地发声,“别哭,爷没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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