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收到了太子妃的请帖,邀她与言温松五日后一同去府上做客。
她猜测多半是为了感激言温松的救命之恩。
可她明明记得,当日正是东宫的人指任她为凶手。
她不想去,又不得不去。
宝瓶瞧她神色恹恹,劝道:“想来太子妃是想修缮关系,夫人不必忧心。”
江瑜摸着酸梅吃,闻言指尖顿了一下,她盯着指间覆有一层糖霜的梅子,捏了捏,嘟囔道:“我就是怕会出什么事情,那个牢房,再也不想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江瑜就是这么个性子,她把梅子放入口中,用舌尖一下一下慢慢舔着,总觉盒子里的不够吃。
晚间,言温松从皇宫回来,她把太子妃的事情说了。
言温松淡淡嗯了声,牵着她去用膳。
江瑜坐在玫瑰椅中,闻见鸡汤的味儿,突然忍不住地想反胃,她快速伸手捂住嘴巴,把反胃感压下去,而后微微弯下腰,急急喘了两口气。
言温松愣了下,把江瑜的手拿过来,要给她探脉。
江瑜最近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有些紧张地缩了缩手,怕真被摸出什么病灶。
言温松按住她乱动的小臂,放到桌面上,指尖轻轻搭上江瑜的脉搏,仔细感受下。
江瑜就那么忐忑地盯着他漆黑的瞳仁,连带着旁边的宝瓶与香蕊也紧张起来。
忽然,反胃感又猝不及防涌了上来,江瑜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捂嘴巴,待喉间的难受慢慢消失,她圆润的猫瞳里已经弥漫上一层水雾。
言温松却低低笑了一声,又一声,紧接着又是好几声。
宝瓶心下了然,只有江瑜还呆愣愣地盯着他,又气哼哼按住他的嘴,“不许笑。”
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言温松眼里流露出的喜悦,他瞥着江瑜粉扑扑的小脸,把她的手缓缓拿开,笑道:“本官终于有孩子了。”
江瑜茫然地看着言温松。
似乎没有听明白。
她那双圆亮的猫瞳呆呆眨巴两下,又两下,无声。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只在一瞬,江瑜唇瓣紧张地翕动着,她一点一点把手靠近腹部,覆盖上去。
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掌下只有一层软软的肉。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孩子?
宝瓶忍俊不禁:“夫人,再过一两月才能显怀。”
“哦。”江瑜呆愣愣地回应一声,又把两只手都轻轻按上去,明明什么都感受不到,她漂亮的眼睛还是弯了起来,唇角也勾出一抹蜜蜜的笑。
一孕傻三年。
江瑜这会儿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看肚子,再看看言温松。
言温松也在看他,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要比她冷静多了。
他道:“府中上下所有人本月月银翻倍。”说罢想了想,又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道:“直到夫人平安身下子嗣为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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