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奇迹的抵达盛京了。
这才是最大的蹊跷,且这个案子出现的时间刚刚好,正在清楣案之后。
兵权,政权。
岭南是要变天。
黄启善此举九死一生。
言温松猛地将案卷重新放回去,快速驾马往城东的方向赶,此刻天色已黑,他没有回言府,而是去了关押长随的院子,是他一月前特意让冬子悄悄买下的,为了查案方便之用。
“开口了吗?”言温松问。
冬子低落地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桶里的血水,“人是怕不行了。”
言温松走到长随面前,在他鼻尖处探了探,发现还有气,长随看见他来,古怪地笑出声,“我说过,你不可能从我这里查到任何线索。”
“是吗?”言温松冷下眉眼,“那你不妨听听接下来的话,咸丰十八年,广州府尹李洪康私吞粮饷一万五千余两,咸丰二十年,私吞粮饷两万三千余两;惠州府尹桓启明丰十六年私吞粮饷……”
长随瞳孔骤然缩紧,面色大变。
然而面前之人还在继续说,“……陛下其实早就知晓岭南的事情,至于为何没动宁王,你当清楚,父子一场,并不想对他下杀手,所以陛下如今才将他软禁于盛京,防止他谋反,防止他走上死路。但若宁王不知悔改,谁知道陛下之后会不会改变主意?”
“在这之前,若你招供,将罪责全部揽下,陛下为了颜面想来不会对宁王赶尽杀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陛下的人明日就出发,你没有时间了。”
“若你现在招供,我还能放你回去见他一面。”
“放我走?”长随讥笑,“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没有其他选择。”
言温松说完等了片刻,见长随低下头,没有打算再回应的样子,他朝冬子使个眼色,往门口而去。
冬子深吸一口气,他悲悯地望了眼长随,然后慢慢拿起刑架上的刀,准备结束他的生命。
长随却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快到门边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言温松转过身望他,面容陷在阴影里。
长随戚戚一笑,那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凄凉,“你真一点都不像言浴峰的儿子,你比他狠多了,我可以招,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言温松:“你没有资格同本官谈条件。”
“宁王对我有再生之恩,是他救了我的命,如今就当是还恩了,”长随目光深远,很快又回到言温松身上,“你父亲的确是我杀的,你若报仇只管来找我,不要伤害宁王,还有,这个罪我认了,还请你说到做到,主子他也是个可怜之人,若真到了那一天,求你饶他一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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