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总觉得他这一走,有些事情就真的说不清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忽然跑下床,光着脚从身后抱住言温松,也把脸颊贴在他的背上,两条小臂用力把人缠紧了。
“爷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话?”她哽着嗓音问。
言温松沉默着,他目光落在江瑜光洁软嫩的玉足上,欲解开她的手,把人重新抱回榻上去。然而江瑜这一回却使足了所有力气,不让言温松轻易拉开她,她难受地动了动唇,道:“无论夫君说什么,我都能证明给你看。”
“躺回去。”
江瑜愣了下,却没有动,反而抱得更紧了。
她不能让言温松现在走。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略微冷下声音,惹得江瑜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纠结片刻,听话地躺了回去,她把身子缩在薄褥下,脸则望着言温松,望着他矩步离开。
江瑜等了半个时辰,没见他回来,打算穿好鞋袜出门找他,她刚刚坐起身,听见门口传来宝瓶与言温松说话的声音,她又赶忙把腿缩回去,身子也重新躺好。
言温松走过来,弯腰将冰盆放在榻边,没有去看江瑜,江瑜心里有些失望。
他慢悠悠将屋内的烛火一盏盏掩灭了,才缓缓坐到榻上,看了她一会儿。
月洞窗透出来的光线朦胧昏暗,江瑜瞧不清他的脸,便只能努力支棱起耳朵去听他的动静。
言温松熟稔地掀起被子,躺在江瑜边上,两人之间隔有一拳的距离,江瑜试着将自己的小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碰到了言温松的手臂,见他没有把自己推开的意思,她又试着挪近一点,然后把一条藕臂轻轻搭在他胸口,也把小脚碰了碰他的,如往常一般搭在他腿上。
“夫君。”江瑜耳鬓厮磨地喊着他,软软糯糯的。
言温松终于翻过身来,漆黑深沉的视线笼罩着江瑜的脸,他问:“夫人想怎么证明?”
江瑜听到他的问话,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夫君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见他。”
言温松勉勉强强从鼻腔里冷哼了声,继而问:“若本官想取他的命,夫人可舍得?”
江瑜怔忪,她总觉得言温松这话不像是假的,可赵朔是皇子,更是平南大将军,又活了两世,言温松若与他对上,真的可以毫发无损吗?江瑜有点不愿深想,但言温松还在等她回答,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知道爷很厉害,但我不想看见爷涉险,哪怕受一点点的伤,我都会心疼。”
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目光澄澈地望着他。
言温松没有再问,江瑜又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他也会心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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