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清的手也是冷的,但并非如此冰冷,熟悉了些之后,更多部分属于微凉的舒适感。
他想着传言大抵无误——有关百里夜身体状况的问题。
百里夜似乎很高兴,连声音调子里都充斥着开朗与欢快。
他朗声唤守在楼梯下的两个女仆:“粉黛!墨星!”
“侯爵大人。”二人齐齐行礼应道,又对张秋池行礼,“大人。”
“去备茶。”
“哦对,还有点心。”
“今天厨房做的是酥饼吧?”
粉黛回道:“是的,侯爵大人。”
“快,拿些来。”
他又对墨星道:“还有,再拿两个靠垫,我们就在客厅。”
“是的,侯爵大人。”
百里夜一拍脑门,叫停二人,说:“等一下。”
他拉过张秋池,将人往前稍微推了一点,“这位是张秋池,张侯爵,以后他来,就当做是我一样照顾。”
“是。”
张秋池诧异了下。
并不是百里夜的自来熟导致的。
自来熟的人他没少见,尤其是现在身份变化,这种情况他可以说已经应对烂了。
他真正惊异的是百里夜的手劲儿。
刚才还因为百里夜的掌间温度,得到的确认信号,这下又因为不输自己的力气有了些怪异感。
张秋池不动声色随百里夜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百里夜方才落座,突然又站起身来,“哎呀,我忘记问你,喜欢什么茶?”
“都可以。”
百里夜却连连摇头,“不行,我得去让粉黛用我最好的茶叶。”
“秋池,稍等我下,我去看看。”
“好。”
张秋池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同时,恰巧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壁炉上方挂着的油画。
画中绘的是两男一女,两长一幼。
根据已有了解和年幼之人的容貌,张秋池猜测这是百里夜和父母亲的画像。
没有百里姝宁。
对于百里姝宁跑到那么远去经营领地这件事,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家族荣光磨砺,因为那块儿地盘富得流油。
也有说她不受宠爱,是变相流放,因为地处确实有够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