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璘若有所思,“大概这就是失去了,才明白有多好,想要再次得到和掌控。”
也就是说,取血这事儿,是开璘实验了下猜测是否正确,自己的血是否有效?
张秋池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的掌侧,而开璘并未催促,甚至重新开始忙活起拆自己骨头来。
仿佛他并不在意张秋池会如何回应,只有把自己剥皮拆骨才是现在的大事儿。
张秋池猛然想到——
也对,根本没人做过这种逆天而行的举动。
且没有人拥有他这般能力卓识,更不会这么疯狂。
所以纵使开璘看起来很随意,却只是如同潜伏在草中等待猎物的毒蛇般伺机待发罢了。
这位猎手,早就将各种可能都悉数罗列。
在开璘的世界中,不存在任何意外。
如果有,开璘也会荡平它。
既然直白问话有效,张秋池便进一步试探道:“你会帮何君问一统天下吗?”
开璘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他手中稍缓,嗤笑一声,“哈?我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者。”
张秋池微微侧过脸,斜睨了何君问一眼。
他故意继续深入问道:“你要做王吗?”
开璘理所当然道:“无需谁认可这个身份,我就是天生的王。”
张秋池心说,那我们就是不死不休,毫无转圜余地了。
若开璘不帮何君问,或者自己没有这种想法,他们大抵还能维护个看似和平的表面模样。
可他这脾性,怎么可能偏安一隅,享受享受“安度晚年”的生活。
开璘却突然感慨道:“我还以为,经由最珍贵之物转化的你,会对我毫无遮掩呢。”
“果然,这种情况并不存在,只窥得片刻,便再无法共通心灵。”
张秋池思绪中,有一扇久久闭合的门于此刻猛地打开。
他终于彻彻底底弄明白,之前开璘打哑谜的交流方式所图为何。
之前的猜测或有其正确性,但最根本的——
开璘是猜测,且想证实自己的鳞片对他到底有什么效果。
说到底,就是鳞片是否跟其它方式带来的眷族不同,是否能让他成为开璘听话趁手的“玩具”。
以及,开璘上来一照面就非常肯定,他在书中有见过开璘存在的描述,到底为何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