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远寒便随意寻了个借口,把留在京中的几位大长公主和长公主都送往微山行宫。
宁安长公主知道这个消息时,正在家中与驸马吵架。
传话的太监被宁安长公主狠狠推了一把,险些跌倒在地。
而宁安长公主则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你说什么?凭什么叫我搬去微山行宫!”
太监笑着说:“宁安长公主,这是皇上的决定。况且,也不止你一人搬去,大家都要搬去呢。”
宁安长公主看向驸马,又问:“那驸马呢?他跟不跟我去?”
太监又笑,说:“皇上念及有些驸马身有官职,便准许驸马自行决定是否跟随。”
宁安长公主瞪大双眼,更是不敢相信,心中一股火无处散发,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太监,却不敢真的大肆发作。
驸马也怕宁安长公主想不开,突然发作叫大家一块儿遭殃,死死拉住她,赔着笑叫下人送走太监。
太监刚走,宁安长公主回身甩了驸马一个巴掌,扬起下巴命令道:“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本公主一块儿去。”
驸马敛了笑容,摇摇头,说:“长公主既与臣不是一条心,倒不如不在一块儿,也免得成日惹得公主气恼。”
说完,驸马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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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宫内。
景禾从陆远寒口中得知,已然叫人前去传话,叫长公主们都做好准备,这几日便要把他们都送去微山行宫。
可长公主们被送走了,没有温慧大长公主教唆,那些个先前受挑唆的大臣,还是在用同一件事烦陆远寒。
虽说陆远寒不至于叫人说一顿便妥协,但时常听着,也是会烦心的。
景禾打量着陆远寒眸色微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反正你们要把屋子扫一扫,索性叫齐指挥查查这几人的底细,再添上几个与东南倭患一事没什么牵连的人,也算是敲打敲打。若能从别处顺藤摸瓜,抓住其他人的尾巴,也是好事,若不能,那就当是你动手的第一步吧。”
陆远寒抬眸,看着景禾的眼睛,露出笑容,道:“你觉得是时候了,对不对?”
景禾点头,没有接话,只是提起秋猎一事,“秋猎已然提上日程,这般敲打一番,加上秋猎本就繁忙,想来他们也没功夫再闹什么。咱们……再趁他们消停时,依照原本得到的线索多揪出些什么来。只希望,来大离的那些个番邦别出什么幺蛾子。”
提起这个,陆远寒笑着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不出幺蛾子呢。之前就知道了,西州跟青狼部,近来可是蠢蠢欲动,正暗中勾结呢。还有那苍鹰部,可从未老实过呢。”
既是如此,那收拾掉以温慧大长公主为首的搅屎棍,也是歪打正着,叫他们先处理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麻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