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微笑道:“希恩斯先生,没必要这么激动,他们也就有这样的计划,但是很难以实施。”
希恩斯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把我形容成‘思想钢印’的父亲,把我的妻子形容成‘思想钢印’的母亲。
“那么‘思想钢印’这个‘孩子’在未来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我们夫妻都要负一定的责任。”
他喝了口咖啡:“这应该是一个科学研究者最无奈的事,我们其实也不知道我们的研究在未来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是不管未来作用为何,我们都已经跟这些研究深度绑定在一起了。”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想法。”姜宇道:“他认为利用科学解决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一件非常蠢的事。
“他还举例说,在一战的时候,人们希望科学家们能尽快结束战争,结果科学家们发明了各种新式武器。”
姜宇微笑道:“通过跟那个朋友的谈话后我才发现,科学决定不了自己往哪个方向发展,科学家也决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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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发展方向一般跟政治目的,和一个地区的集体价值观有很大的关系。
“比如说当年的登月计划,就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意识形态的竞争,所出现的特殊产物。
“可是在意识形态的竞争结束后,太空事业长久陷入了停滞。
“以至于应该拥有绝对优势的美国在进行行星防御工事建设的时候,跟后发的中国一直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这些操作让太空方面的研究成果,根本不像是人类水到渠成可以取得的成果。
“你的研究成果也是如此,该怎么被使用,研究成果自己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希恩斯捏着下巴道:“你的想法很清奇。”
姜宇摊了摊手:“是我一个朋友的想法。”
“哦,对,你的朋友,真希望能跟他聊一聊。”
姜宇笑道:“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至少现在还看不到机会。”
云天明的大脑应该一直在向三体星的方向漂流,但漂流的轨迹也可能已经脱离了预定轨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没办法回收他的大脑。
“那真是太可惜了。”希恩斯也没太在意:“正如你所说,现在我的成果正要被脑子进了水的欧盟利用。”
姜宇却道:“据我看来欧盟这项举措将很难以实施,只要有理智的人,就不会消除自己的饥饿感。
“欧盟难道还要把所有人抓来打上思想钢印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建设粮食工厂呢。”
希恩斯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他们都疯了,欧洲各国对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大部分人的准备。”
作为一名曾经的政治家,他敏锐的意识道:“他们希望合法化结束许多‘毫无意义’的生命,也帮他们结束这场饥饿环境下的挣扎。
“只要人数足够少,粮食问题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姜宇沉默了几秒钟,根据他得到的情报,确实有欧洲国家的高层提出过这种脑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