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这儿,事情还是解决不掉呀,我就一小主任,说的话不当真的。”
王有福只阒然跪着,无言。
“唉,行了行了,我这边倒是有个门道,程校现在基本上是给你孙子打上叉了,要想进去,得要找个他信得过,并且能劝得住的人。”
“那!”王有福声音中充满了希冀。
“我确实认识个能说动程校的人,那人和程校关系匪浅,他去游说,大概率能成事儿。”杨主任略作思索道。
王有福起了身子膝上的尘灰都未来及掸掸,颤缩着双手:“还请杨主任帮帮忙。”
“这个嘛。”杨主任话音停顿,表情微妙,“我和那个人也仅限于打过几次照面,交流过几次的地步,要让人家出面,单凭我口头说几句怕是请不动。”
王有福先是发愣,随后是听明白了,忙把手伸进怀中,先是掏出一塑料袋,这是上次见程校时拿出的。
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他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钱来,递向了杨主任。
“一共一万,还请杨主任能帮个忙,让那位帮我爷孙俩说说话。”王有福颤巍巍将钱递去。
杨主任一把接过钱,嘴中苦口婆心地说道:“唉,世道就这样,没钱求人忙,那是无门,终归要买礼不是,烟作桥,酒铺路,虽然我也不喜欢这种风气,但是不跟着,你跟不上队伍的不是。”
“是是是,劳烦杨主任。”
“我尽量,我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成。”
“哎哎,行。”王有福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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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看着杨主任这唾弃媚俗形式的架势、还有之前程校长那冠冕堂皇,抨击爷爷的模样,王晨着实是无法继续沉浸于记忆回溯之中了,当真是各个都是好演技,场面人。
接下里的事情,无需投影,他此刻也早就全然记起了,不,或者说是本来就没有忘记过,只不过一直压在心底下不愿意去翻出罢了。
可这次记忆的具象投影却是并未像先前那般因为王晨的思绪羼杂而分崩离析,反倒是仍旧自顾自衍生着接下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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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晨记忆中的一样,这杨主任并没有将事情办妥,一脸惋惜的将钱递还给了王有福。
说是那位先生家中经商出了变故,欠了大笔钱,根本无心关心其他事情。
王有福是个老实人,但不傻,听明白了话里面的意思,立马追问了具体情况。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再之后,王晨成功入了学。
而代价则是王有福答应了老宅的压价拆迁合同,这才上想打点,终是让王晨入了学。
也不是不曾想让警、方介入其中调解,可是“民意难为”四字直接让王有福求助无果,舆论风向上,王晨家里的情况注定让他们处在道德指责的承受者,
倘若只是这般,也不至于让王晨陷入不敢回忆的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