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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水溶不过休息了一个月多一点,四月的时候,贾府的老人贾敬没了,水溶接到贾府的报丧的帖子,明白自己的清闲日子又没了。接下来就是柳湘莲和尤三姐那档子事。水溶对柳湘莲甚为欣赏,尤三姐烈性他也喜欢,少有的红楼里的一对绝配,若是因误会而落了个一死一出家的下场,太可惜了。思及此,水溶命人给柳家留了话,叫柳湘莲回来先往王府里来,十分要紧。柳湘莲不过是觉得侯门公府里,龌龊的太多,他若早知道尤三姐的烈,大约不会错看了这位美人。就算尤三姐之前有许多错,既然悔过了,当给一个机会才是,有缘便是有缘,无缘各自分散。好过一场误会。

至于贾琏偷娶尤二姐的事,水溶不想插一只手。他对感情看得很重,最见不得朝三暮四的事,就是贾宝玉他也看不来,招着一个扯着一个,若非黛玉情根深种,宝玉总归还有几分痴心,他的北静王府,贾宝玉休想进来。尤二姐虽然堪怜,他却对破坏婚姻感情的人无甚好感,自然是绝不会出手的。

再不久贾二舍偷娶尤二姨的消息果就传了过来,水溶知道了,只摆摆手,做事这样不严密,他一个外人都知道了,瞒里边的正房老婆能瞒多久?水溶忙着准备上史家通信,然后两家纳采,他也不能不到,后面问名、纳吉的事就更加繁琐了,他还要安排石秀应考的事,这下不用水溟找事给他做,水溶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累死了。终于史家收了卫家的婚书,使者向卫家复命,婚前的礼就算完了,算起来足足忙了他一个月,本不用这么赶急的,三个步骤拖上个一年半载是常有的事,谁知道卫家竟这样着急,书上不是说史湘云订婚之后过了很久才嫁么,看这架势,只怕秋末冬初就能完婚了。

实际上不用到秋末,皇帝给的日子是八月二十六,好吧。恩科结束之后,卫家几乎立刻就要准备大婚,卫若兰连过来问问石秀恩科考得如何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托人传了句客套的问话。倒是柳湘莲从外面回来了,因他救了薛蟠,薛姨妈对他好生照顾。又兼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婚事已得了皇帝的默许,贾府不能再图,薛姨妈便拐着弯地问了些京中大户,柳湘莲自己并不十分清楚,薛姨妈失望归失望,仍万分感谢。柳湘莲从贾府出来回家,听闻北静王留话找他,次日本打算去找宝玉的,也推掉了,改去找北静王。

水溶知道他定亲的事,先恭喜过一遍,柳湘莲便道:“但不知是何样人物?我与她素不相识,何以就看上我了?”

水溶沉吟再三,道:“我却让人打听过一轮,我们进去,我慢慢说与你听。这事却有些难为。”

柳湘莲听了一个“难为”,问道:“可是人品不好?”

水溶携他进侧厅,撇开其他人,道:“背后论人,不论好坏总不是好事,此事因为是你,我才找人打听,你莫要外诉。先依我这个,我们再慢慢说话。”

柳湘莲赌咒发誓一番,水溶便道:“这个女子姓尤,生的极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姐姐就是那个尤二姨,让贾琏偷娶了做妾室。”

柳湘莲捉紧了膝盖,道:“不好,姐姐如此,想必妹妹也好不到哪去。”

水溶道:“确实之前做错过许多,如今却悔改了。她素习为人,刚烈直率,认准一件是一件再不改易的。她说要等你,一年不到等一年,五年不来等五年,便是等不到,哪怕做姑子去也不嫁别人。你若不信,大可继续打听。叫我说,她原是你一等一的良配,你是个漂泊的人,她能与你一起漂泊,你厌恶京里的来往逢迎,她也痛恨这些人事,你要娶一个绝色,她便是一个绝色,性子又烈,不正中你的意思?”

柳湘莲却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水溶笑道:“你大可再细细打听打听。只是她既然如此烈性,你一说要退亲,她立刻就要抹脖子。所以你也顾全顾全人命罢。”

柳湘莲冷情冷心,却不至于要逼人到死,听到这里,向水溶谢过他帮忙打听的情谊,自返家门再细细查来。

卫家亲迎史湘云的前三天,柳湘莲最后还是认了这门亲,托人向水溶致了谢礼。

水溶了却一桩心事,突然想,他这算不算是又做了一次媒?

卫若兰和史湘云的亲事,皇帝也在里边掺和,不仅是亲定了日子,他还想出宫去掺和,于是亲迎的前两天,皇帝把水溶又接到宫里,预备第二天一起去看史家铺房。水溶便抱怨说,他最近总给别人做媒,自己的事不知道应在哪里。皇帝只笑,不说话。

卫家大婚·上

八月二十五,史家人到卫家铺房。湘云的嫁妆早已抬了过去,虽她婶子吝啬不肯出钱,无奈皇帝插脚,史家不敢怠慢,整理了六十八箱陪嫁,还有两处别院几处田庄。皇帝对这铺房很有兴趣——毕竟他也有了几房侧妃,然而谁敢到皇帝的寝宫来铺房?

史家的人在新房里呈设帐幔被褥,还有室内玩物,不少是水溶上次赏的,可见史家铿吝。一个儿女双全家境富裕的好命婆主持,一面让人铺房,一面还要说些吉祥话。皇帝在帘帷后面看着,水溶作为媒人光明正大地与卫家人笑闹。

史家的下人来来往往地搬东西,大红色绣孔雀牡丹的覆纱双层罗帐支了起来,外面挂上两层是同样为大红色的水波纹乔其纱覆莨绸的帐幔,雕二十四节气花卉的拔步大床上铺六层棉褥,正红素缎的面,鸳鸯戏水的四角龙凤呈祥的主花纬锦面的大被,鸳鸯芙蓉的枕面,脚踏上也覆盖着一块暖而厚的贴双喜字的绢面棉垫,珐琅彩绘百子图的高腰花瓶一对,插着宫纱堆的花和新鲜的桂花,瓶身也贴着双喜字,呈设的屏风是上次水溶送去的梅兰竹菊的四扇小屏,另有一块檀木的单扇大屏风,双面刻八仙醉酒和四美人图,桌上一双鹰栖熊肩的合卺杯,果盘之类是金鱼五蝠的呈设,新鲜的瓜果点心要到亲迎当天才会奉上,翡翠盆饰也已经送过来,一盆寿石狂兰,一盆佛手,上下错开放在高脚架上,多宝格里呈设着送子观音、宫纱花、玉寿山、菊花石雕、西洋钟、玻璃屏、琥珀摆件、和田玉编钟、嵌宝石琉璃树。卫若兰手绘的芍药海棠各一幅,挂在墙上,湘云平日里写的字画的画,也有四幅装裱好的,挂在旁边。地上铺波斯来的红金交色的花织斜纹地毯。房顶上挂着一盏彩灯,绘着夫妻和合、孟母教子、侍养公婆、状元及第的图案,四周窗户门框贴着剪纸的喜字蝴蝶和对联。好命婆念完祝词,把许多干果五谷洒在房中,边洒边念有些什么吉祥寓意。

皇帝悄悄叫水溶过来,道:“铺个房都有这么多步骤啊?为什么我没经历过?”

水溶笑着在他耳边道:“都是皇帝了,还羡慕这些升斗小民?”

皇帝歪歪嘴,道:“人生自古难两全,我想试试么。等卫家闹完了,你去我那铺房给我看。”

水溶随口笑道:“皇兄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婚前三礼都没有就急着铺房,皇后可在哪里呢?”

皇帝拿扇子狠敲他一下:这个呆瓜。

史家铺房花了一整天,两个妇人两个婢子守新房。次日一早,卫家呈设好桌椅,史家准备好筵席,早晨于史家喝嫁酒,湘云在房内由众娘家姐妹开脸梳妆绾发。卫若兰是个从四品的官,湘云随他的身份,用四品的婚服,一身大红的缂丝双凤大衫金色云霞孔雀纹饰的霞帔,金银丝编的髟狄髻,金质头面,脂光粉艳的妆扮,她无父母,婶子亲自给她捧着蒙上描金凤的盖头,等待卫若兰前来。

卫若兰在家,用本职朝服,深绯色的麒麟袍云雁补子,戴四梁冠立笔,腰缠金鈒花革带上以黄绿赤紫云鹤花锦绶掩之,下结青丝网,金绶环,素色大带赤罗蔽膝,系牙牌佩药玉,足蹬白袜黑履。初昏时刻,卫家家长携青衣九章朝服装扮的水溶和盛装的若兰来到祠堂,若兰跪拜两次,受水溶的酒,再跪地祭酒,然后起身喝酒。卫大人命道:“往婴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卫若兰恭恭敬敬地答道:“诺,唯恐不堪,不敢忘命。”

醮子完毕,卫若兰乘马往史家等候。史家家主亲迎,卫若兰携一双活雁,由西阶蹬堂,将大雁置于地上,跪拜家主,家主受雁后卫若兰再拜。不一会周奶娘便奉着湘云出中门。

史湘云父亲已死,由其叔叔告于宗祠,出来醮女,与卫若兰相仿,叔叔命道:“敬之戒之,夙夜无违尔舅姑之命。”史湘云默应行礼不语,婶子送她至西阶,亲手整理霞帔覆上盖头,也要命之:“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史湘云仍默然行礼应下。出中门,娘家姑嫂与她整理裙衫,再命之:“既听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史湘云再应,周奶娘奉她出门。

卫若兰一礼,接手湘云,仍从西阶下,然后转出门,卫家家主并不跟从,只有奶娘、陪嫁相随。出门便要凳车,周奶娘辞了,卫若兰便将车挽绥递给史湘云,史湘云轻轻接过,坐进四下垂纬帘的车中。卫若兰亲自赶车,车轮转过三周之后,才让位给车夫,自己乘墨车先行回卫府,在厅前等湘云的马车。待湘云下来,卫若兰先一揖,然后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入府。

入得府来,先是三拜,然后入新房。新郎从者与新娘从者已经布好两人的席位,新郎从者设史湘云之座于西,新娘从者设卫若兰之座在东。从者先为两人沃盥净手,沃盥结束后卫若兰方揖拜史湘云,请她入席。从者设菜肴、斟酒,好命婆还在一旁说吉祥话,从者伺候卫若兰、史湘云同食一份牛肉,交换合卺杯喝了合卺酒,再不用别的菜肴,卫若兰出门去别的房间更衣,房内几个从者把剩下的食物用尽撤走,周奶娘服侍史湘云脱去盛装,待卫若兰再次入新房,方带着蜡烛一起走了。

水溶和水溟在新房外看着里边蜡烛的光消失,水溶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水溟牵着他离开花园去往客厅。卫家早早准备好谢媒礼和酒菜,水溶饿了一天了,放开胃口大吃大喝,皇帝见四下只有他们二人,自己不吃,只给水溶夹菜。水溶吃了七分饱,不好意思再吃了,道:“皇兄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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