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禹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能去你家吗?”
手环带来的“破茧状态”在十分钟后准时结束,简时宇放下手里的铁棍,只觉得烦躁的心情渐渐散去,他平静地看着白禹江,眼神又恢复到了温和的状态。
听到白禹江说的话,简时宇微微皱眉,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医院太远了,我身上很疼……”白禹江看着少年突然变得温和的眼眸,试探地说,“所以我能不能去你家,消一下毒?”
简时宇盯着白禹江的眼睛。
刚才在打架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件事不对劲,但他当时没有多想。
此刻,那个想法却在他的大脑里愈发清晰。
“不行。”简时宇淡淡地说,声音温和但又不容商量。
虽然他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漠,但似乎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他眼底的那一抹坚定。
“为什么?”白禹江有些无助,眼神里带着一抹乞求,“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去医院吗?”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住,我还有室友。”简时宇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我帮你打车,走吧。”
白禹江靠在少年身上,闻到他身上清香的柠檬味沐浴乳气息,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的眼神流连在少年的喉结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简时宇走到路边,帮白禹江打了一辆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把他塞进去,然后对司机说:“送他去中心医院。”
旋即便用力关上门,看着出租车远去,他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
简时宇往回走,把陆御买给他的那袋零食捡起来,然后特地绕了一条比较远但是不偏僻的路,回到了蓝色海岸公寓。
肩膀上受的伤和手环的副作用同时袭来,让他有些头晕。
站在上楼的电梯里,简时宇闭上眼睛,脑海中又回想起白禹江有些无助而可怜的眼神,忍不住皱起眉。
刚才打架的时候,那家伙喊了一声“简时宇你没事吧”。
可是他……并没有和白禹江说过自己的名字。
他是怎么知道的?
简时宇从那一刻起,便觉得白禹江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此,他在进入破茧状态后仍然保持着一丝理智,没有对那群壮汉下狠手,仅仅是将他击晕,没有留下严重的伤痕。
这样一来,他既能够自保,又不至于被卷入这场未知的事故里。
电梯门打开,简时宇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睛,从思考里回过神,却正好看到了站在公寓门口的姜宸努,正冷着一张脸靠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