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回道:“是,奴婢出去便同她说。娘娘这般也是为她着想,省的她到时候被人误会,以为这老乡绅又是她引来的。”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这能怎么办呢?好歹也是我将来的儿媳,我若不偏着她,还有谁会偏着她?”
“得了娘娘的恩典,那可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待到刘氏要走了,皇后这才说道:“对了,那事儿我想了想,不若放在七日之后。七日之后正是皇上要去祭天的日子,便寻个空档,让那老乡绅在路上叫屈。若是单单去那江府门前哭,起不了那么大的波澜,江衡又护短,说不定便让江劭带着皇城司给弄走了。那咱们可不是少了颗棋子?况且这天下做主的,谁能比得上皇上啊?”
刘氏应了下来,连忙出宫再做准备。
而江府这头,江劭则让人盯好了陈氏。
待得陈氏出门,江劭便也去了皇城司,带了一堆逻卒前来,将正在外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散播那些谣言的陈氏抓了个正着。
陈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里早已经慌了一大半,一眼看见江劭站在后面,立刻就要扑到他面前,却被逻卒一伸枪矛挡了下来,喝道:“大胆刁民?也敢近我们公事的身?”
陈氏喊道:“我们是相识的!相识的!我如今就住在他府里!邵哥儿,我是茗丫头的婶婶啊!你看看我呀!”
江劭看也未看,冷声说道:“什么人也敢和我姐姐乱攀关系?妖言惑众,带走!”
江劭虽年纪小,气势却在,几个逻卒听了,将那陈氏一押,拧着便往皇城司衙门带去。
到了皇城司,江劭也未露面,反而让那些逻卒带着陈氏绕了一圈。那些刑具看着煞人,陈氏被吓的浑身发抖,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干。
逻卒又将她关在封闭的小屋里一个时辰不管不问,待得她心里那股气儿全都泄了,江劭这才姗姗露面。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江劭让众人皆退下,这才冷声问道。
陈氏颤颤巍巍,抬起眼睛,哀苦道:“劭哥儿这是说的什么?谁又指使我做什么了?”
江劭冷笑一声:“你可知道这华京城里,没人叫我我劭哥儿?”他声音渐渐加重:“少在这里和我攀亲带故,我与你可是半分关系都没。至于你做了什么,你也无需与我盘桓,你若是心里不清楚的话,我便让你想想清楚。来人!”
陈氏一听,以为江劭这是要对自己用刑。她这身板儿哪里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命岂不是要丢在这儿?便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是宛小姐,宛小姐让我去的。她说让我将茗丫头,不不,是茗小姐在临安府的事儿都说出来,添油加醋,坏了她的名声,她就成不了太子妃了。我留哥儿的命便也能保住了。日后她要是成了太子妃,留哥儿也能当大官儿。”
江劭眉头眉头蹙起,看向陈氏愈发冷漠:“好啊,如今竟然敢胡乱攀附起来了。”
“我没有!我没有!确实是宛小姐她……”陈氏说到一半,看到江劭脸上神情,猛地住了嘴。
江劭见她反应过来,便再问道:“仔细说,想想陈留。你们是想长久的留在这华京城呢?还是回临安府呢?”
江劭这话说的讲究,什么是长久的留在华京城?可不是那尸骨留下?
陈氏吞了下口水,一字一句的说道:“回、回临安府。”
“那就好好说。”
“没、没人让我这么说。我是一时糊涂了,说的也不是茗小姐。”陈氏连忙说道。
江劭点了点头,又对她说:“今日我回府中,不想见到你们一家。你们从未来过华京,也从未来过镇国大将军府,未曾见过府中任何一人。”
“好,好。”陈氏只能连连答着,“我回去就走,绝不让劭……公事担忧。”
江劭嗤笑:“我有什么好担忧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觉得江劭狠,他其实是保住了所有的人,甚至连这叔婶的命都留下来了。好孩子。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