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残月。duo
艳骨已经练了近半日的舞,与她一同练舞的舞女画溪艳羡的望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
“艳骨,尚书家公子金银珠宝都送上一堆了,你就真的不动心?”
尚书家公子一眼就瞧上了艳骨,穷追不舍已有两月有余了。
难得尚书家公子这样执着,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羡煞了旁人,可是艳骨偏偏瞧不上他,送了多少,便退回去多少。
提到他,艳骨忍俊不禁:
“他上回送给我的那个步摇,他说是花了五千金才求来的,你都不知道式样有多难看,还不知道是被谁给骗了。
眼光差也就罢了,还不精明,这种男人,就算是尚书家公子,要了又有什么用?”
“我不信。”画溪神秘莫测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前几日夜里我去找你。你不在房里,难道不是去和尚书家公子私会了?”
“是谁也不会是他。”艳骨不以为意道。
画溪一向是个爱打听的,忙扯了艳骨的衣袖道:
“那是谁呀?我们艳姑娘眼里能容得下谁?”
艳骨不说话了。
画溪便一直纠缠着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艳骨只好敷衍道:
“才认识的,不方便透露身份,也不清楚是谁。”
“那是做什么的,总该知道吧?”
艳骨想了一想道:“也没具体和我说过,大概就是管一些里里外外的事情吧。”
画溪大惊:“不会是个管家吧?”
见艳骨没说话,画溪啧啧叹道:
“艳骨,你这品味倒是独特。既然他这样喜欢你,怎么没来为你赎身?是因为身家不够?”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在宫里不方便。”
画溪目瞪口呆:“他……是个宦官?”
艳骨瞧见楚叙舟从偏门进来,便起身道:“你自己再练练吧,我有些累了,晚些再来。”
“嗯。”
艳骨回厢房的时候,楚叙舟已经在里边等她了。
桌上放着一个极其精致的锦盒,盒中放置了两个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金簪。
艳骨从不是怕别人议论的人,尽管现在旁人不知道她与楚叙舟的关系,即便他日知道了,她也不会顾忌旁人说她攀权附贵。
楚叙舟常常送她一些精美昂贵的首饰,她也从不推脱。既然喜欢就没必要推三阻四,又何必在意别人怎样看。
她拿起簪子,认真看了一会,蓦地笑出声来:“西凉的簪子做工真是越来越精巧了。”
楚叙舟闻言,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她一眼。
她已到妆台前试着将簪子斜插在自己发上,果然明艳动人。
艳骨虽成功接近了楚叙舟,但其实并不能说明她的心机比楚叙舟更为深沉。
楚叙舟在官场沉浮多年,对于艳骨或许是西凉的细作这桩事,也未必没有觉察出来,他只是知道了,然后选择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