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就已经微微颔首,向北棠儿问安。
北棠儿点了点头,一抬手,推开门,径直走进房中,而此刻郎中正在为度寒诊脉。
“先生,他怎么样?”
“这位公子真是命大啊,虽身中重毒,但却命大不死,看来是必有后福之人啊!”将度寒的手重新放回被褥中,郎中亦站起身,向外间的桌子走去,“姑娘无需过于担心,这位公子只是苏醒,身子还有些虚弱罢了,只要按照老夫的药方慢慢调养,不日即可康复!”
“香儿。”北棠儿朝着香儿使了一个眼色,只轻轻唤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径直朝度寒走去。
受到命令,香儿了然的点了点头,朝着郎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生,请随我去拿诊金吧!”
说完,这郎中乐呵呵的跟着香儿朝着账房走去。
坐在度寒的床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细嫩的肌肤,银色的发丝乖乖的散落在枕下,紧闭的双眼依旧带着一丝丝的魅惑,薄薄的唇微抿着,看上去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兴许是感觉到身边有人,度寒慢慢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北棠儿,本能的想坐起身,却被北棠儿拦了下来,“你还是躺着和我说话吧!”
度寒虚弱的点点头,实际上现在的他是真心没有力气讲话。
“坤城的事情,我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后续工作恐怕就要辛苦你了!”看着那双依旧充满温柔的眼,北棠儿微微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去西寒的命运,我恐怕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么我索性去探探虚实!”
度寒伸出手,抓住北棠儿,用力的摇了摇头。
北棠儿拍了拍度寒的手,尽量让自己的笑看上去自然些,“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没得选择!既然她慕容西罗可以到我们北壇国,对父王以身相许,那么我又为何不能为我的国家和子民做一些牺牲呢?”
度寒歪过头,不想再看那隐藏不住凄凉的笑颜。
“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突然北棠儿放低声音,“记得,这些事情一定要暗地进行!”
度寒虽然歪着头,但北棠儿心里很清楚,他已经牢记了她的每一句话,说到这里,北棠儿站起身,又恢复了原有的音量,“明日我就动身去西寒了,这里的一切事宜我已经先交给这里府丞了,待你身体好些时候,再将这些一一过目就是。”
说完,北棠儿转身出了门,果不其然,慕容浩霖已经站在了门外的院子中,任阳光在身上打出七彩的光晕,北棠儿遮住眼,阻挡着阳光的侵袭。
“可以走了吗?”这一回慕容浩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却也无半点霸气,只是那股子的傲气却是怎样都阻挡不了。
“公主!丞相大人的药熬好了!”香儿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向这边走过来,刚说完话就听见慕容浩霖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公主定定的站在那里,手中的药碗砰的一声摔入草丛,热腾腾的药顺着绿色的草丛钻出白色的热气,“公主,您不能跟着他走!”
香儿拦在北棠儿面前,怒着一双杏眼,吼道:“管你是什么太子殿下,总之不能带走我家公主!”
看着平日胆小要命的香儿,如今却可以拼死挡在自己,北棠儿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流过。
“棠儿!我们跟你一起去西寒国!”拐角处站定两个女子,一个红艳如刺目的血,一个清秀如温润的春。
“清清,娇娘!”
和北棠儿相处虽只是一月不到,原本她们为自己的主子卖着命,而如今她们更愿意和眼前这个女子成为朋友,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因为当别人用真心待你之时,你所回报的定然也是真心与真意。
“我不介意,有如此多的美女相伴!”慕容浩霖眯着眼睛看着这几个情深似海的姐妹。
北棠儿狠狠的撇了一眼慕容浩霖,然后转身握着两人的手,“两位姐姐,不可,坤城还需要你们!既然你们已经把棠儿当做了朋友,那么请帮棠儿完成这余下的任务,好吗?”
“可是……”燕清清表情为难的看着北棠儿,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说清清,这有什么好难言的!”艳娇娘反握着北棠儿的双手,“我的好棠儿,我的主子,你心里知道慕容浩霖他是什么样的鸟吗?你就这样跟他走,我们不放心啊!”
听着艳娇娘的话,北棠儿忍不住笑出声了,“娇娘,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艳娇娘撇撇嘴,转身指着慕容浩霖,“我说慕容浩狗,你从哪里来痛快给姑奶奶滚哪去!别在这里找不痛快!小心姑奶奶我让你们慕容家族断子绝孙!”
听见艳娇娘的话,慕容浩霖的脸色却依旧很是淡然,然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南宫一冷着一张脸,就如那冬日的三尺寒冰,随手就准备主子的一声令下,
提剑而上。
“宫一!”慕容浩霖制止住身后的南宫一,抬起头,继续对北棠儿说道:“珺棠公主殿下,不知现在可否动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