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今天的桌子特别的乱,大概是自己三天没在的原因吧,没办法,她只好把奏折抱到旁边的休息塌上,以方便自己整理,今天的奏折也是出奇的多,真是难得。
为了图方便,水思棂打算一次把所有奏折都抱过去,哪想走到一半,因为奏折实在太多,一时没抱住,掉下去了一大半,水思棂认命的把余下的放到了榻上,然后回身去捡掉到地上的。
捡到一半,水思棂突然看到一本从辰国发过来的折子:
五月初五乃是本国五年一次的选妃之日,各属国需选派二十名年轻女子,各城选派十名,各县城选派五名,于下月十五前送至辰国国都,以作候选。
辰国选妃?水思棂拿着这本奏折,眼珠转了三转,也许……
“棂棂?”小星端着糕点走进书房,正好看见蹲在地上的水思棂,他以为经过了那天,她再也不会踏进这个书房半步了
。
听见小星的声音,水思棂把其他的奏折往地上一扔,拿着手里这个来到小星面前,“小星,什么时候举行?”
“额!”小星面露难色,“这个月初十。”
十天之后?应该还来得及。
说完,手上的奏折往小星托盘上一放,人就跑了出去,“帮我整理一下。”
本想叫住水思棂,可一会的功夫,这人已经跑没影了,小星看了看这一屋狼藉,煞是头疼。
他主子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允许别人动他的东西,违者下场最惨的就是杀无赦,原来自打水思棂来了之后,她虽不知道这个规矩,可国主却从没骂过她,可是,现在……这位大小姐不是给他出难题呢嘛。
算了,豁出去了,要是等下国主过来了,看见现在这幅场景,结果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从托盘中拿出水思棂刚刚放进去的奏折打算放回原位,不经意,小星瞄到上面有“五月初五”四个字,心想,国主大婚不是这月初十吗?什么时候变成五月初五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选妃之事,那……刚刚棂棂问的是选妃的事?惨了,他还以为是她在问国主的婚期呢。
整理好奏折,小星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他还是告诉一下棂棂吧,要是国主大婚那天,棂棂在的话,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想到这,小星转身就想出门,却迎门正遇见艾晔熙。
“这么急,你赶着要去哪啊?”艾晔熙的声音似乎比以前更冷漠甚至还多了层寒意。
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曾经风姿卓越的男子,这两日虽然努力如往常,但身为贴身书童的小星深刻看到了主子的憔悴,于是张了张口,还是没忍心再在国主面前提到‘棂棂’,“没,想去看看给您的早点有没有准备好。”
“算了,不要去了,我今天不想吃早饭。”艾晔熙扬扬手,回到自己满是奏折的桌子上,也许,这有这样才会麻痹自己吧。
一看见公正有序的书桌,艾晔熙眼睛一亮,“棂棂来过?”
“奴才没看见。”
艾晔熙的表情瞬间变得落寞,都现在这个样子了,自己怎么会奢望她再出现呢。
“国主,雅霄国的若雅公主应该再有五日便到我城了。”
“好,你带本王先去迎接吧,就说本王五日后会在城门前等候。”
“这……”听见艾晔熙和六日的对话,小星欲言又止,国主亲自在城门迎接,是不是……
艾晔熙摆了摆手,“无妨,六日,你尽管这样说就是。”
“是,臣遵旨,臣即刻前往。”六日辞别艾晔熙,转身出了门。
艾晔熙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却并没有即将要成婚的喜悦。
奔回颜亦殿,水思棂在柜子中找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一件梨白色的丝罗裙,这可是爷爷特地找宫外的人按照水思棂的身材量身定做的。
腰间用上等的
蚕丝绣着两朵昙花,一朵含苞待放,一朵开的正艳,系上翠绿色的百丝带,“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棂棂,你怎么把这件裙子找出来了?”记得自己刚做给棂棂时,这丫头只试了一次,便再也没穿过,说是这么漂亮,怕穿脏了。
“没事,就是想起来就找出来了,对了,爷爷,娘留给我的那把紫玉寒萧呢?”
“在这里,你不是说你再也不了吗?”对于萧,不得不承认,水思棂确实是一个奇才,竟然可以无师自通,不过在她十五岁那年,她就不再。
“在这里。”从柜子中拿出紫玉寒箫递给了水思棂,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拿到寒萧,水思棂反复摩挲着这把温润寒滑的萧,爷爷说过,娘亲的箫声很动人,所以她努力学习如何,当她真的学会时,她便不再吹,因为在她心里,这个声音永远只属于娘亲。
看着水思棂眼中闪现出的泪花,杜威心里也不是滋味,人人都羡慕生在帝皇家,但是真的生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城内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