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闻声怔住了,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沐城烟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
蠢笨的雪莹直到现在都还不相信,她的计划早已经胎死腹中。
“民女沐城烟,参见皇帝哥哥。”对于雪莹的反应,沐城烟恶劣一笑。
见到君厉罂倒是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亲近,淡然的和她见礼。
“城烟来了啊,快快免礼。昨晚可曾休息得好?”笑眯眯的看着前来的沐城烟,君厉罂面色好了许多。
看这气度容貌,还有这聪慧的劲,不愧是他们君家人看上的媳妇儿,着实有大家风范。
心中对雪莹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十分鄙夷,对大清早还能来处理君厉骁留下的烂桃花的沐城烟更是满意。
果然还是君厉骁高攀了,君厉罂心想。
确实应该再补偿一些什么,又不知道沐城烟还缺些什么,实在是弟弟嫁得太好了。
“有劳皇上费心,昨夜看几个朋友搓麻将,看了一夜,本来想补觉的,这不听到有动静赶忙过来看看。"
"这不看不得了,远远的就听见有怪事发生。"
"明明昨夜和几个朋友打了一夜麻将的阿骁,刚刚才被我打发去睡觉,现在居然和雪莹公主睡了一夜。"
"这可把民女吓坏了,还不知昨夜陪着我们的那人是人还是鬼!”
沐城烟夸张的惊讶差点逗笑了君厉罂,很难得见到沐城烟有这么活泼表情的时候。
她那个飞雪山庄的好友倒是性格很跳脱,还是沉稳一点的沐城烟更让他这个老年人喜欢些。
想到这里,君厉罂忍不住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搭了这么大个戏台子,自然要有观众在场,他可是把所有看客都留下了。
随着戏子们一个一个入场,他们这些搭戏台的人也就闲了下来。
沐城烟就拿出自己给赌舫复刻的麻将,供大家解闷子,听皓月说,反正如今风靡一时,玩的人很多。
萧若淳学了一会儿后,还上瘾了,拉着君厉骁,白辰和秦艽,搓了一夜麻将!
沐城烟和艾米显然自制力极好,从不把解放压力的途径,放在赌博带来的短暂快乐中,自然对此没有什么兴趣。
白辰倒是对这个小游戏很感兴趣,用他的说法是在这些小小的牌面中,排兵布阵,寻找新的阵法,和奇门遁甲相差不大。
秦艽纯粹是菜鸡瘾大,百里锦聿精通数字,对这样的游戏学得很快,就在她旁指点江山。
君厉骁就是一个三缺一凑数的,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运筹帷幄掌军中之位,运气很是不错。
赢了不少东西之后,也来了兴致。
君厉罂年龄偏大,白日里政务繁忙,哪能有这个精力和这群人厮杀,没有参与,先行去休息了。
原以为和自己举案齐眉的萧若淳怎么也舍不得自己独守空房,很快就会来陪自己,谁知…
终究是君厉罂错付了。
就这样,君厉罂独自一人,可谓孤枕难眠,辗转的大半夜。
一肚子怨气,又不敢把气撒在那群人身上,还要早早的起床演戏,他是真的烦死了当这个皇帝。
君厉罂的牢骚没有人关心,现在是雪莹的主场戏,该配合的表演不能视而不见。
雪莹在沐城烟来了之后,哭得更大声了,像极了被有权有势的第三者拆散的苦命鸳鸯一般。
"雪莹知道沐姑娘是安王有过婚约,未过门的正妃,昨夜之事也确不是雪莹故意为之。"
"雪莹并没有要拆散沐姑娘和安王的意思,只是如今错误已经产生,雪莹实在无颜面对沐姑娘,还是以死…"
地上不着寸缕以棉被裹身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沐城烟要将人逼死一般。
可话里的茶味真是熏得人头疼,就差说一句:我是被迫加入你们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更别说安王这样位高权重的栋梁之才。"
"安王府内入了雪莹公主这样的美娇娘,享齐人之福不是妙哉。"
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都是在抨击沐城烟没有容人之量的,不过鹰召的重臣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