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苟县令那略显肥胖的脸颊滑落。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声音颤抖地哭诉道:
“陛下啊,清风县之所以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全是建立在压榨我们猖县的基础上啊。
之前季正洋那厮出兵剿匪,不是真心为民除害,纯粹是猫儿山上的宝贝石头吸引了他。
那些石头能制冰,他靠着这个赚得盆满钵满。
猫儿山明明是我们猖县的,他却当成自己的摇钱树。
我曾多次去清风县与他理论,结果他倒好,直接把我捆到县衙,威胁我不许透露半点风声。
你说这世道,哪儿还有王法啊?”
皇上听了,眉头紧锁,好奇地问:
“这就有些蹊跷了,既然你已经来到了长安城,为何刚才不敢直言不讳?难道他们手里还握着你的什么把柄?”
苟县令一听,抬起头,望着屋顶,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口水,然后一咬牙,说道:
“陛下,他们确实捏着我的把柄啊!
那时候我已经答应他们不外传清风县的事。
可季正洋那厮哪会信我!
他们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捆在椅子上,还叫来一个素描师给我画了一幅裸画。
那画。。。。。。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连我身上的毛都画得一清二楚。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逼真的画!
画完之后,他们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把这画印个千儿八百份,散布到全国各地,让我身败名裂!”
皇上和陆公公对视一眼。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苟县令继续哭诉道:
“这还不止呢!他们画完画,又把我赤条条地架到一个喇叭前,非逼着我发毒誓。直接把我架到一个大喇叭前,逼着我发毒誓。
我当时真是怕得要死啊!
他们那喇叭,竟然能录音!
我说的话,它都能一字不落地录下来!
季正洋那厮威胁我说,如果我敢乱说话,就把我的录音公之于众!
还说这叫‘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我这心里苦啊!陛下,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诛杀此等奸贼!”
此时,皇上和陆公公的心情可谓是糟透了,哪还有心思搭理那个家伙。
陆公公的眼神都有些空洞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哎呀,我的娘啊,这季正洋真不是个东西!”
皇上则气得浑身发抖。
想起当初签合同时自己还对着喇叭念了半天那些狠话。
没想到那些话竟然被原原本本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