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米!”
尉迟佑耆刚要回营帐,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原来是骠骑大将军宇文会。
宇文会走过去,说:“小玉米,之后启程的事情,我还要跟你商量商量,正好,咱们去你帐子里谈罢。”
宇文会说着,便要往前走,尉迟佑耆登时睁大了眼睛,赶紧抬手拦住宇文会,猛地闪了一步,站在宇文会面前,说:“等、等等!”
宇文会被他突然一声大喝,喊得直发愣,说:“怎么了?”
尉迟佑耆堵住营帐口,不让他入内,毕竟宇文邕还在里面,尉迟佑耆还没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宇文会一进去,岂不是穿帮了么?
尉迟佑耆本就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的说:“我……那个……其实……”
尉迟佑耆说不出来,宇文会更加奇怪,说:“怎么了小玉米?”
他说着,撇头往尉迟佑耆的营帐看了一眼,说:“你不会真的金屋藏娇了罢?里面是不是有甚么狐狸精?”
尉迟佑耆立刻否认,说:“甚、甚么狐狸精,大将军开顽笑了……”
宇文会说:“那为何不让我进去?”
尉迟佑耆仍然阻拦他,说:“其实……我正好想要去幕府走一趟,要不然……我们去幕府商议罢。”
宇文会被尉迟佑耆催促的往幕府而去,回头又看了两眼营帐,微微蹙起眉头来。
杨兼在营帐中歇息,没一会子宇文会便找来了,杨兼笑着说:“大将军很清闲啊,怎么有空到兼这里来?”
宇文会无奈的说:“你才是主将,你看看哪个营的主将有你这么闲?把事情都分配给我们做。”
杨兼挑眉说:“看来大将军是来抱怨的了?”
“这倒不是……”宇文会挠了挠下巴,说:“其实……我想找你说说小玉米的事儿。”
“哦?”杨兼说:“小玉米怎么了?”
“怎么了?”宇文会说:“你就没看出小玉米不对劲儿么?”
宇文会刚才去找尉迟佑耆,被尉迟佑耆“拒之门外”,他一向大咧咧,都发现了尉迟佑耆的不对劲儿,只觉得尉迟佑耆怪怪的,而且神情闪躲,也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好像……
“好像有所隐瞒似的,”宇文会说:“小玉米是不是藏了甚么东西,或者藏了甚么心事儿,这几天他好像都怪怪的。”
杨兼拍了拍宇文会的肩膀,说:“不容易啊,大将军竟然都能看出旁人藏了心事,那这个心事儿,应该不算藏了,也太明显了罢?”
宇文会仔细琢磨了一下,说:“你刚才是不是在骂我?”
杨兼笑着说:“哪有?兼说话带一个脏字儿了么?”
宇文会撇开他的手,说:“这才阴损!我不与你臭贫了,还有一大堆的公文等着我批看,你这个甩手的掌柜。”
宇文会刚要离开,正巧有人进来求见,是一个虬髯大汉,身量比他还要高上一些,肌肉罩在介胄之下,整个人看起来魁梧的好像一座高山,面目被胡子挡住,只露出一双冰冷的虎眼,整个人威风凛凛,大有一种不能逼视的威严。
宇文会奇怪的说:“这是……?看着眼生。”
宇文会的性子并不内向,平日里和军营中人打成一片,但是从没见过这样的虬髯大汉,奇怪的说。
杨兼笑眯眯的说:“是了,这是兼近日的……”
杨兼稍微顿了顿,似乎在找措辞,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的词眼,面带微笑的继续说:“新欢。”
宇文会:“……”
杨广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宇文会上下打量了两眼那虬髯大汉,摆摆手,说:“罢了,我不与你闹,先走了,回头见罢。”
这“新欢”虬髯大汉,不是旁人,自然正是杨兼昨日里才搞定的元胄。
元胄今日前来拜见,杨兼说:“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