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旋地转,他被季鹤白拎起来抱在怀中。
“喵!!!”墨明兮不服。
季鹤白的手在猫背上肆意抚摸,轻声安慰:“走了走了,我们回剑阁去。”
其声音造作婉转,简直不堪入耳!墨明兮极不自在,扒着他的衣服去看季鹤白的表情。
季鹤白嘴角一点点扬起,脸上只有笑意,没有那些偏执、冷漠和疯狂。
墨明兮扒拉着他的肩头,还未从衍天之相的预示中缓过劲来,又再次被震惊。
季鹤白眼神温柔,轻声细语:“妙妙,你今日会投怀送抱了?”
墨明兮瞳孔地震,难以言表。他锋利爪尖抓破季鹤白的道袍,吭哧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恶狠狠的想:“我咬死你算了。”
猫头又被缓缓地摸了两下,他的肉垫被抓着,季鹤白重新将他抱回怀中。
耳边传来季鹤白温柔的声音:“不可以咬人哦。”
倏然间清风乍起,只见那一沓素练顺风而去,将这数千台阶的前路挂成一片素白,很是壮观。季鹤白淡漠道:“素练寄哀思,哀不哀思的根本无所谓。”
抛下这句话,墨明兮被迫跟着季鹤白御剑而起,悠悠哉哉回了剑阁。
墨明兮心道:哀不哀思无所谓?
墨明兮:“喵喵喵?”
墨明兮在风中凌乱,不由得借着季鹤白的袖子躲避,回到剑阁时一头猫毛被吹得竖起。
环顾一圈,剑阁冷清。季鹤白向来独自修行,一无执剑侍奉,二无弟子相伴。墨明兮也许久未来此地,一入剑阁,养剑油的气味混着窗外的青竹的淡香扑面而来。
墨明兮记得自己给季鹤白塞过几个徒弟,想来季鹤白觉得碍眼,现在应该都被放养了。
砰,他被季鹤白抛到床上,灵巧地四脚着地。
床上?!你和猫一起睡觉?
墨明兮除了在床上翻滚,毫无宣泄自己抓狂情绪的方法。他刚在床褥上蹭了一圈猫毛,抬头一看,季鹤白正在脱冠解衣。
见这副骇人场景,墨明兮吓得一蹦三尺高。他觉得头顶冒烟,恨不能原地魂飞魄散。
一只猫猫从床上蹦起,季鹤白见怪不怪。自顾自解开银簪,将一头长发梳顺。顺手把墨明兮也抱过来,把他的长毛也梳了梳。
季鹤白只穿了一件寝衣,墨明兮甚至能感受到他日夜练剑造就的紧实线条,一时手足无措:“别太……别太荒谬。”
他被季鹤白抓住了猫脚,逃散不得。梳子细密的木齿在猫身上划过,墨明兮受用得没法抗拒,呼噜呼噜了两声。
墨明兮忍气吞声:“你等我熬过这两个月,待我轮回转世,我将你证道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