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王承德的惨叫声已经逐渐虚弱下来,宋立知道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这孙子即便是不受内伤,也该活活疼死了。看他身上的伤痕,交错也有二十多道了,这惩罚虽然并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罪行,但却可以让他刻骨铭心,永不敢忘。
杀人,是最简单的事情,一掌下去,王承德这条狗命就交代了。一个做了这么多恶事的人,就这么简单地死了,岂不太便宜他?在宋立的观念中,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生不如死,活着受罪。这远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宋立停手之后,王承德连滚带爬地往外撤离,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酷刑,宋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魔鬼的代名词,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么可怕过!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
“谁让你离开的?我说让你离开了吗?”宋立淡淡说了一句,听在王承德耳中,完全就是魔鬼的催命符,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裤裆里传出了一股强烈的腥臭之气。这个先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衙内,竟然被宋立轻轻一句话吓得失禁了。
“大爷……我的爷……我就是一泡臭狗屎,您踩我也脏了您的脚不是……您就当是是个屁,放了我吧……”被家里惯坏的孩子,一旦遭遇外界强硬的反击,会比普通孩子脓包千百倍。这个道理再一次遭到了验证。王承德鼻涕眼泪齐流,形状极其不堪。
“我这个人公私是极其分明的,刚刚那顿鞭笞之刑是为公,可是我们之间还有私事未了……”宋立缓缓踱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淡淡说道:“不要以为你自己很惨,想想被你当街打死的春香,想想那些被你冤杀的人,想想那些被你欺负过的人,他们在向你求饶的时候,你可曾发过一次恻隐之心,放过他们?”
王承德不敢正视宋立的眼睛,这还用想吗?王衙内生平最喜欢看别人求饶时的可怜相,然后他不仅不会饶过人家,还会摧残地更加严重。这么一想,他内心的恐惧就更甚了……这个魔鬼!他难道也想看自己求饶时的惨状,然后再来一顿毒打吗?
想到这里,王承德吓得魂都飞了!他怕了,真的怕了!
“爷……钦差大老爷……小的给您磕头了……不能再打了哇……再打小的就没命了……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人……我给春香磕头,给那些被我害死的人磕头……您饶了我吧……我的爷……”他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捣蒜般地给宋立磕头。
围观的群众见王承德如此脓包,无不大感鄙夷。以前觉得王衙内威风八面,无人敢惹,原来就像是气球一样,看似膨胀,实则一戳就破啊。只不过以前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强的实力敢去戳这个气球罢了。
“打什么打,我是有文化的人,哪能动辄就喊打喊杀的,你看我像随便开打的那种人吗?”宋立义正言辞地说道。
王承德嘴唇嗫嚅着,没敢接这茬。心说您都快把我浑身的皮肉都剥了,还他妈有文化呢!我这个没有文化的都没有您十分之一狠!
宋立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们之间还有点债务要解决。”
“债务?”王承德不解地望着宋立的眼睛。
“你看看我那辆车,上面全都是手印!你知道我的车多贵吗?就这么被弄脏了,搁谁谁不心疼啊。”宋立说道:“赔偿,必须赔偿。我这是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损失。”
正义盟有敲诈纨绔的传统,出了帝都之后,宋立依然保持着这个优良的传统。再说了,他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要狠狠欺负王承德,这样才能让王钦那老家伙更加不忿,去找靖南王父子为他主持公道。
王承德都快哭了,心说麻痹的这帮狗奴才,没事干嘛去摸人家的车,害得本少爷还要赔钱。自从懂事以后,都是他王大少爷去讹别人的钱,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讹过,这次总算是尝到被人讹的滋味了,果然是满肚子委屈愤恨没处说啊。
身上的伤口时时刻刻都在抽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在这种时候,损失点钱已经不算什么了,他只求可以快点让面前这个魔鬼一般的人满意,快些放他回家,好赶快找人治伤啊。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如果王承德早知道招惹陈蓉蓉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就是把小割了也不敢来啊。
“这位爷……都是我那帮不开眼的奴才干的……我没有摸啊……”见宋立眼睛一瞪,似乎又要发飙,王承德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我赔,绝对赔,您说个数目……多少我都赔……”
“我这车整个圣狮帝国就一辆,价值无法衡量,看在你还算有诚意的份上,这样吧,一个手印十万金币,我大略数了数,车上有十二个手印,你就给一百二十万金币吧。”宋立淡淡说道。
王承德脸皮剧烈地抽动一下,一个手印十万金币!太tm狠了,你还不如去抢!他爹的俸禄一年才四万金币呢,也就是说,一个手印就够得上他爹两年半的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