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永锋一笑,问:“你觉得有吗?”
“我所知道的精怪罔象,乃水、石、木之精怪,藏于地下以死者脑浆为食,扑捉之后只可用柏树枝抽打刺入心脏才能杀死。但是,我从不知道罔象还会盗取宝物。”
“这就要从黄帝时代说起了。‘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珠索之而不得,使喫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
一连串的古文把黑楚文说得有点头大,尽管他能够听明白这段古文的意思,可对这东西实在没什么好感。于是,他在心中翻译成为白话文。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黄帝爬昆仑山的时候,丢了一个宝贝珠子。随后,就派一个叫离珠的去找,估计这哥们也是没放在心上,空手而归。接着,黄帝又派一个叫喫诟的,这位也是两手空空回来复命。黄帝也是成心给这二位难看,挥挥手,就派了一个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象罔去找。也是象罔给自己争气,那珠子还真就找到了。这把黄帝乐坏了,严重表扬了象罔一番。
听过这个小故事后,黑楚文问道:“爷爷,这故事还没完吧?”
“没完。这个象罔本就是黄帝身前的一只鬼,也是后来所有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老祖宗。不知道从何时起,象罔有了其他的名字,魍魉、亡两、罔象。
在道家典故中,罔象为黄帝找回了宝珠,他自然就最有资格担当宝珠守护者的重任。因此,不要去想罔象有没有辨别宝物猎取宝物的能力,它的存在就是一种寻宝探测器。就像我们人类生下来就会呼吸一样。”
自己忧虑的就是这个。黑楚文点点头,没有再提任何问题,只是说:“这事,您等我消息吧。”
又过了一天,黑楚文并没有找到罔象。清晨,边吃着早餐边听早间新闻,一个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报道上说,一位来此地旅行的外国人士,丢失一块非常珍贵的宝石,价值不菲。据说,宝石是锁在酒店房间的保险箱内,据有关部门部门透露,在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疑点,那块宝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黑楚文顾不得只吃了一半的早餐,起身就离开了家。
急忙赶到了警察局。他直接去见了付康林,开门见山地问:“最近有没有人报警说丢了非常贵重的古董?”
付康林诧异,直接回答道:“有。一位老收藏家说丢了一件唐卡,还有博物馆也报警,说丢了卢浮宫赠送的法老王随葬品。”
“这都是多久的事了?”
“两个月之内。”
“再查,看看一年之内有没有丢过其他东西。回头咱们电话联络,我去办点急事。”
不等付康林开口叫他,黑楚文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急急忙忙走出了警察局,黑楚文再次联络夏凌歌,说:“今晚你就去,小心点,身上不要带任何值钱的东西。”
“你觉得我身上有值钱的玩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手腕上的那个冷玉想办法隐去它的灵气。再联络。”
“喂,喂,喂?”
夏凌歌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搞不清楚黑楚文在担心什么。可夏凌歌一想到今晚就要去受罪了,再英俊的容貌也成了苦瓜脸。没办法啊,为了生活费,只能委屈委屈了。
夏凌歌在地下室翻找了好一阵的东西。最后,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油纸包里拿出一块黑乎乎的小面团出来。
看着黑面团,夏凌歌在心中抱怨着: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为了挣钱连龙涎都得吃。
龙涎——美其名曰,就是龙的哈喇子。其实,夏凌歌也不知道这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龙嘴里流出来的,就连他师傅也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只是知道吃了这东西,就可以在七天之内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因此,夏凌歌曾经偷偷地给这东西起了另外的名字——超强兴奋剂。
黑面团入嘴,呕!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恶心,夏凌歌赶忙找了口水喝,顺顺胃里反上来的食物。随后,他摘下了手腕上一直佩戴的那块玉,锁上家门去做黑楚言的贴身保镖了。
夏凌歌的车缓缓地在街上行驶着,他是打算着想要四处逛逛再去那个监狱过非人的生活,可这车开着开着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后面还有人跟上了?
“再远一点,别让他发现了。”祁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对开车的司机说。
“不会吧,那小子也不是警察,不能啊。”
“让你慢点就慢点。”
“好好好,你说了算。”
祁宏的车渐渐与夏凌歌的车拉开一些距离,他叮嘱司机一定不能跟丢以后,就专心看着手中关于夏凌歌的资料。
当手下人把调查结果拿给他看的时候,祁宏吓了一跳!照片上的夏凌歌帅气阳光。两道剑眉最为醒目;一双凤眼炯炯有神;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相貌神采飞扬;清雅俊秀的翩翩君子。可那脸上的笑容却多了几分洒脱与不羁,这笑容不会惹人讨厌,反而会觉得他有点可爱。
祁宏愣住了,难不成这个夏凌歌是自己曾经的情人?
祁宏急着看下面的资料,又立刻否定了之前的猜想。他知道,就算是失忆了,也绝对不会找一个比自己还高的人来做情人,上了床到底谁压谁?接下来,让祁宏觉得更为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夏凌歌就像是个坑蒙拐骗的混混,正经工作没有,到处给人家看风水选墓地。按理说,这种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守财奴,该有大笔收入存款才对。可夏凌歌每个月都会给孤儿院、养老院还有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