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脚步。
殷麦走到最前面一看,被雪覆盖的这条路上,明显有人脚印。
有人走过不是问题,问题是欲盖弥彰,清除脚印的痕迹不够细致。
山匪?
所有人都想到的一块去了。
昨天夜里,山上放哨的山匪被火光吸引,下山探查。
没敢上前,只远远的在远处看了个大概。
老大连夜带着人下山设伏,要不要抢等老大的号令。
看是什么人,打不过就不出现。
山匪头目张年轮长的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右脸上有一道疤,看着更瘆人。
在半山腰上,张年轮拿着千里镜对着山路上这支队伍。
人是不少,男人多。
没有武器。
也没有旗帜,不是商队,不是镖局压货的。
判断不出是什么人。
两辆马车,那马不是好马。
有几个娘们,走的歪歪扭扭的,看着还不错。
张年轮边看边合计,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抢。
男人太多,要是真打起来,拼了他们也费些力气。
边上有个小猴子似的瘦小男人,尖嘴猴腮,眼珠子咕噜咕噜转。
一看老大的表情这是不想,那可不行。
老大别的都好,就是太谨慎了。
“老大,俺爷爷冻死的那年就是跟今年似的,初冬就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老爷子也没想到那年那么冷,没存足够的柴火,活活冻死了。”
呲……,什么死不死的,不爱听,张年轮吹胡子瞪眼的。
“嘿嘿,老大,咱得搞点钱去城里买粮食。”
柴火山上有的是,粮食没钱可不行。
周边的村子他们又不能抢,兔子不吃窝边草。
跑大老远抢粮食,这个天气不行。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生意不太好。
张年轮也知道,那点犹豫谨慎,还是败给了现实。
人多,是大鱼。
男人们留几个老实的,留着干活,把一冬天的柴火备好再杀掉。
女人们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