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请丧假。”在男人终于说完后,她才冷静开口。
&esp;&esp;“我不管你什么假,我要你马上什么假?”冯学茂的脑子慢了半拍,听着虞冉的声音,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丧假?你怎么了?你是b市人?”
&esp;&esp;女子纤细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眉心处,带着微微厚重的力道在额头上研磨,“是。”
&esp;&esp;“是这样么?可是那天我可见你”
&esp;&esp;“你需要我把死亡证明拿到公司给你看吗?!”虞冉截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冷的。
&esp;&esp;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冯学茂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脑子里却还在想着那天出现在天桥下面那个力气巨大声称是她男人的那人,那究竟是谁呢?只不过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冯学茂也知道不能把虞冉逼急了,不然说不定那疯女人又拿着高跟鞋来收搓他。
&esp;&esp;“那你也要早点回来,看看现在你都请了多少天的假期了,公司这边的人航班安排很紧凑,没有多余的人能来顶你。”这次流感hs公司里病倒了好些人,公司岗位离不得人倒是真的。
&esp;&esp;虞冉看了新闻也知道,市靠近东南亚,每次有什么疾病这边都是“重灾区”,“我明天就回来。”
&esp;&esp;就算是没有冯学茂的这一通电话,虞冉也是想着要回去了。她结束了跟冯学茂的电话后,就准备给虞清怀吱一声,结果电话那头刚接通,就听见了虞清怀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esp;&esp;“行了!别争了!要多少钱,你说!”显然这句话都还不是对这她讲的,虞冉琢磨着自己打电话是不是不是个好时机,她想着是不是要挂断,结果那头的吵杂声已经渐渐小了,接着就是虞清怀的声音了,“冉冉?怎么了?”
&esp;&esp;相比于前一句,这句话就要温和许多了。
&esp;&esp;虞冉没有问虞清怀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告诉他自己明天就要准备回去上班了,有事情联系金助理。
&esp;&esp;“这么快?”那头的虞清怀锁住了眉头,显然是有些为难。他刚回家的时候,在老宅门口就被人堵住了,现在走到了院子里,这才安静了些,“这样吧,你在离开前抽空回来一趟,有些文件你签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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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虞家的老太太的后事现在料理了,自然就会面临一些财产分割问题。虽然明面上虞家就只有虞清怀这么一脉,但是暗地里谁说得清呢?钱嘛,大家都爱,对于有的人钱就是像毒-品一样的东西,会让人发疯的。
&esp;&esp;虞冉听了这话,同时也拧了拧自己秀气的眉毛,“什么文件?”
&esp;&esp;“你奶奶手里还有些股权”虞清怀硬着头皮说,他知道这事情对于虞冉来说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当初他们虞家仗势欺人,瞧着傅家没落了,没有后台了,从傅佳手里硬抢过来的。虞冉那个时候虽然很小,但是也是知事的年纪了,不可能没有印象。
&esp;&esp;果真,在虞清怀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不早就说过了吗?那些不我稀罕,不要!”她倒是洒脱的很,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人早就为了这些股份抢红了眼睛。
&esp;&esp;虞冉坐在凳子上,面上的表情冷淡又带着一抹讥讽,她说了不稀罕的东西就是不稀罕,可不是装腔作势,拿乔什么的。
&esp;&esp;虞清怀又是羞愧又是无可奈何,“那原本就是你母亲的东西,怎么说你也不应该让它落在别人手里不是?虽然以后爸爸身后的东西都是你的,可难免不会有人红眼,你现在拿点傍身也好。”他还想要劝说,声音又降低了一个分贝。
&esp;&esp;虞冉有些犹豫了,其实她现在不缺钱,当年傅家的那些事情,牵扯的利益是挺多的,几乎是整个地区都被翻牌重洗,抖落出来的贪-官不在少数,可这里面伤及无辜的自然也不好说。
&esp;&esp;后来,上面换了人,腥风血雨的那段日子终于过去,那些蒙受了不白之冤的人也渐渐梳理了出来。经过了这么一场暴风雨后剩下来的人,无一不是被提拔,而傅家,原本也是应该在平-反之列,可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傅家的老爷子早早挺不过去就去世了呢?
&esp;&esp;赔偿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虞冉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当年的那些事情。她失去了亲人,一并失去的,还有对人的信任。
&esp;&esp;当初那么信任的家人都能背叛,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人相信的呢?
&esp;&esp;如今,虞家的人要归还当初从她母亲手里抢夺走的一切,她真的要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