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能拿来讽一讽这阉狗!
……
谢幼娘抱着孔婵娟不安极了,她的目光看着谢丹蕴,不解又有些忐忑的喊了一声。
“蕴哥儿?”
她认得谢丹蕴,他是主枝的独苗苗,比她小八九岁,打小身子骨便不是太好,族里都叫一声蕴哥儿,她虽然嫁出去几年了,靖州到临沂的路途遥远,回娘家的次数也少,不过,她倒不至于不认得这族弟。
眼下,他和这老道说的话,她都听糊涂了,什么吉祥,什么陛下,又有什么麒麟子皮囊莫名其妙又神神叨叨的。
不过,她不喜欢他们看自己和小月的目光。
就像……就像那高高在上的人瞧着地上的蝼蚁一般。
谢幼娘忍不住将孔婵娟搂抱得更紧了一些。
孔其明也察觉不对,他一个错步过去,护在谢幼娘和孔婵娟前面,目光警惕。
“你们想要做什么?”
谢丹蕴点了点头,颇为和气的喊了谢幼娘一声阿姐。
冲虚道长扬唇笑了笑,似有嘲讽之意。
谢幼娘和孔其明没有放松心神,尤其谢幼娘,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兄,对上他稍显苍白的脸,还有那木楞的眼神,心里更不安了。
大兄,大兄好像有些不对劲。
见谢丹蕴的神情还算温和,谢幼娘心生一丝希冀,只想先含糊过这一夜。
等天明,等天明了他们就走!她,她要去报官!
谢幼娘艰难的扯了个笑,“蕴哥儿,我们这坐了两日马车了,身上都是尘土风霜,我先家去了,明儿,等明儿咱们再叙旧可好?”
“不急,接下来你们能歇许久。”谢丹蕴声音温和,只是那抹温度不达眼底。
只听他继续道。
“眼下倒是有一事,需要阿姐一家人相帮。”
他说完,也不待谢幼娘再说话,微微侧了个头,神情冷漠。
“带走。”
话落,他身后跟随的几个皂衣汉子便围了过来,手中的利刃锋利。
孔其明奋力的推攘,“走开,你们谢家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走开!”
谢幼娘抱着孔婵娟,着急的回头喊道,“大兄,大兄,阿爹,你们快来帮忙啊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幼娘喊到后头,神情逐渐惶然。
只见她娘家院子的大门开了,谢家大兄在门后,院子里,阿爹嫂子还有小侄子他们都在,不过,他们目光朝这边看来时,各个木楞,有些陌生有些无情。
他们,变得不像他们了!
谢幼娘心中一恸,害怕不解惶恐各种滋味涌上来。
她的目光再看向谢丹蕴时,眼里有着恨怒和畏惧。
“……是你,是你把阿爹他们变成这样了?”
谢丹蕴没有说话。
冲虚道长倒是笑了一声。
“不怕不怕,回头你们也是这般模样,大家都一样。”
谢幼娘心中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