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都没有笙笙的消息,方槿衣实在是担心,便不顾唐廉的劝阻,跑去找溧阳,可是溧阳却以此来威胁她,让她乖乖待在东黎,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方槿衣在去找溧阳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溧阳不答应放笙笙,她说什么也会把笙笙救走,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溧阳。
看到方槿衣神情恍惚的回来,唐廉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她。
“吃苦头了吧。”
方槿衣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前走,唐廉走在她旁边继续道:“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他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你别看他总是一脸笑容,实际上他比谁都狠。”
“那笙笙怎么办?”方槿衣站住看向他道,“难道我就任由她受苦,不管她的死活吗?”
唐廉微微皱眉,看了看周围,低头小声说道:“这里到处都是溧阳的人,就算你们已经挑明了,你说话还是得注意些。”
方槿衣脸色阴沉的转身往前走,她必须想办法脱离溧阳的掌控,再这样下去,不仅她会没命,就连姐姐也会受到牵连。
唐廉跟着方槿衣回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只要他们有什么异样,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到溧阳耳朵里。
方槿衣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因为无能为力救笙笙而感到深深地自责,如果不是她让笙笙去救大哥,笙笙也不会被溧阳抓走。
看到方槿衣的行为,唐廉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溧阳用笙笙威胁你,就不会对她做什么。虽然皮肉之苦免不了,不过至少性命无忧。”
方槿衣沉默着,突然,转身看着唐廉,神情严肃道:“你能帮我吗?”
唐廉微微愣了一下,无奈的笑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方槿衣摇头,说道:“那是之前,我说的是今后。”
唐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方槿衣,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脱离溧阳的掌控。”方槿衣沉声道,“我要他再也控制不了我。”
唐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叹气道:“关于这个,你以前不是没有想过,可是……”
“我以前确实是想过,可是也从未实施过。”方槿衣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道:“如今,我要用尽一切办法脱离他,让他再也不能威胁到我。”
唐廉再次沉默下来,他看着方槿衣,然后走到一旁沉思着,许久,才转身看向方槿衣道:“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想脱离他的控制,你只有一个办法。”
看到方槿衣沉默着点头,唐廉有些头疼的抬手揉了揉额头,最后说道:“小玥,你先什么都不要做,我尽力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方槿衣没有反应,唐廉看着她,无奈道:“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半晌,方槿衣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向里屋,出来时手上有一封信。
“你能帮我交给姐姐吗?”
唐廉把信接过来,说道:“我尽力吧,近日溧阳把她看得很严,我不确定能不能见到她。”
方槿衣点头,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不能把信交给姐姐,还请你传个口信给她,就说我近日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这个不用我传,溧阳每天都会跟她说,说不定我跟她说了,她还嫌我烦呢。”唐廉笑着说道,似乎是想逗方槿衣开心。
方槿衣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姐姐才会信。”
唐廉微怔,随后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看着她道:“也就是你,若是换了别人,谁能使唤得动我?”
因为唐廉的这句玩笑话,方槿衣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很感激唐廉为她做的一切,同时她为对他饱含愧疚。
平静的日子还没持续了几日,方槿衣再次收到了不好的消息,说是方槿袆来了东黎,并且已经到了。
传消息的人,方槿衣并没有见过,她以为是唐廉派来的人,就没有多想。其实仔细想想,唐廉知道方槿衣对方家的人有特殊的感情,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会把这样的消息透露给她。
可是方槿衣一心都在方槿袆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何传消息的人会换了,而且她也想过,若是方槿袆醒来后知道是笙笙给的药,那么他也有可能会来东黎。
一直到了傍晚,方槿衣都没有见到方槿袆,这是不正常的。因为方槿袆是知道她在哪儿的,可是他并没有出现,而消息又说他已经到了东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方槿衣脸色大变,立马离开院子,叫下人备马,然后上马奔向前方。
唐廉正在轿子里想着该如何和方槿衣说方槿袆来了东黎的事,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从旁边经过,紧接着,就听到轿子外传来随从的声音。
“唐公子,方才杜姑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