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上弦之叁猗窝座的战斗中,鸦隐作为唯一一个肉体力量弱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参战人员,本来是最后一个加入战斗中的,反倒是变成了牺牲最大的。
鸦隐自己记得的苏醒,就有十次之多。
前三次都是在白天,鸦隐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被拐到了缅甸,可惜还没来得及看看腰子还在不在,就被头部的刺痛再次送进迷梦中去。
鸦隐记忆的连续是从第四次开始,这一次的苏醒持续了一分钟之长。
“又是这里……”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险些被疼痛弄晕。
“我这是醒来了第几次了,第四次?”
“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眼角出现了一个花瓶,在床边的桌子上带着幽幽的清香。这味道让他有了些精神,可是他并不喜欢这味道。
“哦,我好像上了无限列车。”
突然,一个开门的声音传来,鸦隐下意识地扭了脖子往那一瞧,结果仿佛听到了咔嚓一声,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然后就又睡着了。
第五次是在晚上,黑漆漆的,也没有月光,不知道谁把帘子拉了,他啥也看不见,不过好像能在这间房子里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
第六次也是在晚上,但是他幡然醒悟,问起了自己今天的能力。
【生草】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鸦隐十分困惑,试着使用了一下能力。
“卧槽……”
第六次的苏醒时间比第五次更短。
这天的早上,蝶屋的三小只小清、小澄、小穗在例行给鸦隐换药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了他手里握着一撮青草,吓的叫了出来。
这撮草,几十根,一尺长,刚好是鸦隐的手能正常握住的直径,让人只要看见这撮草都会不禁想到:“这草可真草啊……”
人传人,草传草,不到半天鬼杀队的几个重要人物就都知道鸦隐似乎醒来过的消息。
富冈义勇是最先赶到的,但最晚离开的是炼狱杏寿郎,他们最后并没有看到鸦隐睁开眼睛。
第七次是白天,准确说来太阳在西方,已经是下午了。鸦隐已经可以简单的活动自己上半身,但是嗓子干干的没什么力气说话。
这次他一个转头就看到了旁边床上那的家伙。
“哦,我的上帝呀,是炭治郎。”
“我亲爱的炭治郎,你为何会跟我这么一个游吟诗人睡在一间病房呢?”
鸦隐观察着周围,他才终于通过猜测猜到了这里是蝶屋,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炭治郎。”他轻轻的叫道。
“炭治郎!”他再次叫道。
“炭治郎……”他没力气了,于是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天他获得了一个梳子,可以梳头发,可惜他现在并不能梳头发。
第八次,深夜,帘子依旧拉着,鸦隐从未这么讨厌过帘子。
他立马喊了一声,叫人给他开灯。
呼噜呼噜,房间的门被撞开了,一个黄发的身影背对着熏黄的灯光,眼光仿佛发亮一样在瞪着他。
“鸦,隐,先生!”他的身上穿着睡衣,怕不是刚刚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