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谢敏语气里的威慑与决绝,那绝不是被压制后的蓄意报复,也不是绝境下放的软弱狠话,而是一种警告。
他察觉到了谢敏平静语气下汹涌的、岩浆般的狂意。
对方的意思是:你想好要和我玩个大的了吗?拿手中的尊严、荣誉、傲骨、乃至生命,用所驾驭的一切,赌一个只有你我的棋局。
如果你准备好接受我的疯狂、决意和偏执,就来吻我,我会回敬你带给我的欢愉与苦楚。
谢敏的眼睛如不染霜尘的枪口,洞黑扭曲,犹如深渊。
傅闻安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敢?”
谢敏手指一蜷,他挺起腰,让傅闻安的手抵在他后面。
很古怪的体验,他还从来没在下面过。
他眯起眼,傅闻安要吻他。
暧昧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流畅涌动着,填满客厅的每一个缝隙。
快要吻下去的时候,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谢敏猛地睁开眼,整个人颤了一下。
靠!他差点忘了邮差!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如索命鬼,一下下拍门。
谢敏上头的情*一下褪去,他深呼吸了一口,偏过头,躲开傅闻安的吻。
“开门,有人来了。”
谢敏的声音有些许沙哑,他心里烦躁。
“别管。”
傅闻安蹙眉,他扳过谢敏的脸,在对方唇角咬了一口。
“你有病吧?那是外卖,你不管他就一直敲,还会打通讯。”
“你什么时候点的外卖?买的什么?”
傅闻安不满地道,仍不打算起来。
“咖啡豆,刚是最后一杯了。”
谢敏推开他,站起身,要去开门。
“你真会折腾。”
傅闻安一啧,本来没想跟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站在墙边,冷冷盯着他。
“快开,开完回来做。”
他道。
“……”谢敏翻了个白眼,打开门。
门外,是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