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昧走近抓她手臂时,她躲了一下。
“他们见到了我的脸,还和我们有嫌隙。”昭昧说:“他们该死。”
李素节点头,嗓子发干:“我知道。”
告示上的脸与昭昧只有几分像,又是图画,其实很难分辨。可那三个人却认出来了,显然对她们印象深刻且不怀好意,一旦活下来,就必然会告发第二次。
他们死得不冤枉。但凡换个人来下这命令,她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此前昭昧无数次挥刀,可都是在追杀中反击,这次却是她追着别人吐出一个“杀”字,不假思索。
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纵然挥了成千上万次刀,也不该对别人的生死这样麻木。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去的路上,李素节按下千头万绪,问她:“那名士兵,他怎么样了?”
昭昧说:“死了。”
“你杀的?”李素节问。
昭昧听出来了,反问:“他要抓我,我不能杀他?”
李素节摇摇头:“不得已的时候,杀人是没办法的事。但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昭昧不服气地说:“但现在问题解决了。”
李素节无奈,只能换个方式,说:“你见过史书中的明主们,有谁是靠杀人解决问题的?”
昭昧不说话了。
李素节以为有了作用,将要乘胜追击,昭昧开口:“但哪个明主都没少杀人。”
“有时是不得已为之,自然顾不上对错。但是,”李素节说:“事关生死,必须慎重。”
“素节姊姊,我很慎重。”昭昧停下脚步,直视李素节,目光灼然:“那些人有其它解决办法,他们可以不杀人。但是我没有,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我只有刀——难道要我连刀也放下吗?”
李素节沉默。她伸出手,摸摸昭昧的头,说:“抱歉。”
“没什么。”昭昧不自然地扭过头。
又走了一阵,李素节说:“其实我讨厌他们。”
“好巧,”昭昧硬梆梆地说:“我也是。”
李素节笑起来,揭过了刚才的不愉快。她说:“等梅五回来,我们就走。”
豫州是何贼的地界,何贼有什么指示,此地会第一时间接到通知。这次通缉令贴出来,说明京城未找到可疑人员,何贼扩大了搜寻范围。这样一来,她们必须尽快赶往邢州。
回到住处,李素节立刻收拾行装,带上鸟笼。一切准备就绪时,梅五推开门走进来。
李素节问他家里情况如何,他笑着说:“都好。”
有侍卫向他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收敛笑容,仔细询问,确定昭昧和李素节都没有事,松了口气,也知道要马上离开。
侍卫人多,离开时要化整为零。梅五正在安排,说着说着,放风的侍卫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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