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夫人心善,可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奴大欺主,你只一味的宽容,这些下人们会越加过分。”
“夫君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沈璃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演戏。
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真要拍手赞一声演技精湛。
“父亲,母亲,这是梨儿在贞女堂绣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盼着父亲母亲不要嫌弃才好。”
说着捧出两双鞋垫,一双男子的,一双女子的,上面皆绣着精致的花纹。
“这里还有一方手帕和一个荷包是留给三妹妹若瑶和丙吉的。”
她将东西交到季淑然手中,“还有一份我已给祖母留下,待我病好了,会亲自给她送去。”
“梨儿这绣工真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季淑然假惺惺一笑:“夫君你看,这手帕和荷包上的小动物绣的惟妙惟肖,若瑶和丙吉看了定会欢喜。”
看着手中的鞋垫,姜元柏突然想起了梨儿的生母叶珍珍。
叶珍珍出自渌阳首富叶家,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却既不骄奢,也不蛮横。
嫁给他以后更是事事亲力亲为,那时他大到衣服,小到鞋袜,都是珍珍为他亲手缝制出来的。
见姜元柏一时愣了神,沈璃试探的问:“父亲可是不喜欢?”
“没有,为父很喜欢。”
姜元柏回神说道。
见此,沈璃松下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怕,怕父亲觉得梨儿见不得人。”
闻言,姜元柏一颤,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心中越发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
一旁的季淑然垂下眼眸,掩饰着眼底的愤然。
送走了姜元柏和季淑然,沈璃觉得身子都轻快了不少,可谓是不药自愈。
至于那个为她开药的钱大夫……
“娘子,娘子!”
桐儿匆匆走进来。
“何事?”
沈璃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季淑然派来给她清扫院子的下人。
“娘子,真让你猜对了,钱大夫一出门就被狗给咬了,当时他那个惨叫声,若不是咱们院子偏僻,只怕你都能听见。”
“都说让他小心些了,想占我的便宜,只怕他是找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