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狗剩那没出息的样,岑子酒真想再踢他一脚,可一想这是大街上,跟你一个被赌坊扔出的人,在大街上纠缠,岂不让人笑话。
没看周围的百姓在小声议论吗。
岑子酒带着秋素,朝狗剩说了一句“走吧”,便转身向前走去。
狗剩挠了挠后脑勺,跟在两人身后。
拐过两个胡同,岑子酒放慢脚步,招了招手,狗剩也甚是机灵,看见之后快步上前。
“公子,有何吩咐。”狗剩低头哈腰。
“狗剩,以后少去赌坊,那地方有多少银两,都是只进不出的。”看着狗剩那副讨好的模样,岑子酒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换成这句话。
狗剩闻言,讪讪一笑,“公子,小的也就偶尔玩两把。”
听出狗剩应付的声音,岑子酒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吱声。
狗剩不是自己手下,提示一句,那是因为这小子办事够机灵,对他也算忠诚。所以嘛,出于好心,多一句嘴而已。
至于人家听不听,就不是岑子酒所控制的,那是人家个人的事情。
狗剩见岑子酒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他有点迷糊,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惹公子不高兴啦。
不过岑子酒不再说话,狗剩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得跟在身后。
秋素瞧得出,岑子酒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对狗剩回答的不满,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回头瞄了低着脑袋的狗剩一眼,秋素微微摇摇头,心中暗道,这小子典型的不知好赖,公子好心提醒,他却不以为然,白白辜负公子的好心,孺子不可教也。
由于午饭吃的多,岑子酒没有着急回客栈,而是在这县城逛了起来,看看人文风景以及消化消化食物。
正逛着呢,岑子酒便听见身后狗剩的肚子已咕咕叫个不停。
“怎么,你小子还没吃饭呢?”岑子酒回头看了他一眼。
狗剩笑着点点头。
“那你回客栈吃饭吧,饭钱记房费上就行。”岑子酒摆了摆手。
“公子,小的还有钱,只不过钱在客栈呢。”见岑子酒那意外的表情,狗剩嘿嘿一笑,“小的虽好赌,但也清楚十赌九输。
所以,小的每次只带一点钱去赌,赌输了就不玩了,这样既过了瘾,还能让自己有钱花。”
狗剩的话,让岑子酒颇为意外。
他以为狗剩是真正的赌徒,那种不顾一切的赌徒。
没想到,这小子只是为过瘾而已,还知道十赌九输,不错,有浪子回头的潜质。
“行啊,既然这样,那你回去用自己的钱吃饭吧。”岑子酒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要走前,又开口说道:“吃完饭,去看看咱们的马匹。
别让它们挨饿,到时候还指着它们赶路呢。”
在狗剩目瞪口呆之中,岑子酒与秋素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眼前。
闭上嘴,狗剩拍了自己额头一下,一跺脚,“自己真是多嘴,本来记账,现在好啦,自己花钱买饭吃。”
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的嘴,又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去。
身边没了狗剩,秋素又挽着岑子酒。
见岑子酒此时的表情,比刚才高兴得多,秋素微微一笑,“公子,你不想让狗剩去赌坊吧。”
“那地方可不是好地方,甭管你兜里有多钱,只要进去走一趟,一文钱也就别想带出来。”岑子酒回头望着来时的路,淡淡一笑,“如果狗剩是一个真正的赌徒,那本公子是不可能留他在身边的。
赌徒可是一根未知的导火索,不知道何时就会引爆,炸伤身边之人。
还好狗剩不是,本公子也省得再重新选择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