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仿佛只剩下一声叹息,楚漠远放开手,轻轻地起身,将房间中的加湿器拿走,关好房门。
“约翰!”他走出去,立即叫了一声。
约翰立刻恭敬地走出来,接过楚漠远手中的加湿器。
“你以后去请一个调香师,为溪儿量身定制一套熏香,有安神作用的,把熏香的精油滴一些在加湿器中,放在溪儿的房间,明白了吗?”
“是。”约翰拿着加湿器,果然发现加湿器中有股淡淡的香味,闻起来温和轻柔,让人精神放松。
“对了,”楚漠远说道,“让聂沉立即过来一趟。”
“是。”
 ;。。。 ; ; 她太过青涩,加上心里的惊恐留下的阴影太重,以至于面对楚漠远突然的举动不知所措。可是内心里的羞辱和愤怒却膨胀爆发,她冷眼看着他,狠狠地咬牙,终于低头,狠狠地抓起他的手,嘴凑上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尖锐细小的牙齿刺入皮肤,锋利而尖锐的疼痛,淡淡的血腥味缓缓地渗入口中,咸腥的味道让言溪的脸色苍白,她愤恨地放开他,狠狠地看着他。
“里面的人是谁?”她心虚地问道。
楚漠远脸色一边,目光深沉而隐痛,他只是冷冷的朝着玻璃门内看了看,说道:“好奇心太重,反而害人害已。”他伸手,将袖子轻轻地覆下盖住被她咬过的伤口,说道:“里面那个人,你最好不要再提!”
“我什么不提?”她心头一跳,冷冷地说道:“万一那个人与我有关呢?”她突然想到在城堡那个秘密的房间里,那张镶嵌在天花板上的巨幅照片,心头一个预感猛然一闪,立即说道:“那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房间里天花板上照片中的人?”
楚漠远脸色狠狠一变,眸中瞬间闪过千万复杂的情绪,仿佛千丝万缕的丝线,铺天盖地地纠缠而来!
冷笑声扬起,十足的讥诮和轻蔑,“溪儿,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住在这个城堡里的,就只有那个女人吗?”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女人的照片?还有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你要把她关在这里?”言溪不甘心地追问道。
楚漠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垂在身侧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甚至在微微的颤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面对她的质疑会这么紧张,为什么面对她的追问,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只能勾起一丝轻笑,说道:“你问得太多了,我不想回答你!你现在给我回去睡觉!还有,从今天开始,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否则,我就把你永远关着,不许你在踏出小别墅一步!”
又是威胁!言溪讥讽一笑,他除了会威胁她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那你告诉我,那个房间里照片上的女人,会不会跟我有关?或者,她是我的亲人?”言溪心头砰砰的跳着,仿佛有一天掩埋已久的关于她的秘密,在一层一层的浮出水面。
“你是我从东南亚捡回来的,你应该知道,你是一个孤儿,你根本就没有亲人!”楚漠远脸色越来越沉,咬牙切齿地说道。
言溪心里生起的希望缓缓地落空,她失落地看着楚漠远,目光中的明亮渐渐地暗沉下去,最后,她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女人,和我长得那么像?如果不是我的亲人,为什么她要和我长得差不多一样呢?”
她忽然失落绝望的样子,让楚漠远心头狠狠地一紧,仿佛被人陡然拽住心脏一般,他伸手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她却如同触电一般连退几步避开他。他眉头一皱,固执的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道:“那个女人,跟你没有半分的关系溪儿……”他的声音低沉,如同枯井中的死水。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 ; ; “这你就管不着了。”楚漠远冷冷地说道,“只不过,我只能告诉你,目前我也只是怀疑,而不能确定,你母亲当年的死,有蹊跷。”
“什么?”女人似乎惊讶而愤怒,“是不是你!?我母亲……”她声音一哽,随即又怆然一笑,十分地绝望而无助,“楚漠远,当初我以自己的生命来拜托你,帮我找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并且答应……”
“你是什么人!?”那女人话音未落,言溪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向着自己倒过来!她惊得猛然抬头,脸色被吓得“刷”的惨白!只见刚才那人迎接楚漠远的女人愤怒而惊异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防备,惊讶地看着自己。
“砰——”的一声巨响,这个女人仿佛见鬼了一般,看到言溪竟然陡然一怔,眼前的不可置信和疑惑,竟然将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言溪猝不及防地站起身想要拔腿就跑,可以转念一想,又突然想干脆闯到屋子里,看看楚漠远见的到底是谁。还没有考虑周全,她的腿已经开始向着屋子迈过去!
刚跑两步,便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疼得她眼泪快要流下来,鼻子也酸痛难忍。随即她的头被狠狠地按住,腰上也蓦地一紧,感觉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来不及睁开眼睛朝